这句话,硬是卡在了喉咙里没说出来。 章绝道,“如果,他是你的真爱,那么我收回刚才所有的话。但前提是,他真的是。” 樊希没接嘴。因为她不确定。 放弃这里的一切,去追爱。听起来就很疯狂,但爱本就疯狂。 不爱,会随着时间忘却。 真爱,会随着时间深刻。 爱,还是不爱,只有时间能告诉她。 章绝从她手中抽出剧本,塞入文件夹里,放在她手中,道,“后天去试镜吧。” *** 阿富汗。 这是一场苦逼的战争。 北约国虽然有先进的武器、自动化的设备,无奈条框太多,要遵守人道主义、日内瓦公约、各种战争条例,还要注意国际影响,完全施展不了。 反观那些恐怖分子,武器并不先进,有些甚至是二战后苏联留下的古董,但他们多数都是不怕死的极端信仰主义者,又混在平民中,拿老百姓当掩护。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毫无顾忌,一个束手束脚,双方打起来,不言而喻。 美国人挑起的战火,自然由美国人自己打头阵,北约部队不必冲锋陷阵,只需要守住后防。相对而言,伤亡小了许多。 经过一个星期的激战,恐怖分子投降了,沙西丹和斯科扎尔两座要塞终于被拿下。美军的伤兵不少,战地医院做紧急处理后,便被送去驻德的美军基地,等伤势稳定再转回美国。 按照计划执行,北约国成功将潜伏在城市里的危险驱逐,随后找到潜逃中的前政府,重新将他们安插回来,建立市政厅,协作治理这两座大城。 一个政府在建立的初期,必然需要军警力的协助,所以北约国选拔了100多名阿富汗壮丁,分批带回基地,进行严格训练。 这些阿富汗人,在北约国到来之前,都是农民。即便拿着枪,也是四不像,一群连基本军姿都站不来的人,要将他们培养成保卫国家的战士,其路漫漫。 尼尔斯站在门口抽烟,抬头看着在烈日下操练的人,脚底趴着一只狗,是樊希的狗。 樊希走了,狗没带走,没人管,他接了手。 她在的时候,她管它叫尼尔斯。 现在她走了,他管它叫fancy。 他自嘲,原来自己也有幼稚的时候。 一支烟还没抽完,马克来了,一脸汗。 “我操,这他妈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尼尔斯默不作声地将烟递过去。 马克掏出一根塞嘴里,“这哪里是训人?是训驴!” 尼尔斯道,“辛苦了。” “这些傻逼羔子连路都不会走,爷爷的,我除了教他们拿枪,还得教他们走路。怎么不干脆叫我娘。” 尼尔斯劝导,“耐心点。” “耐心个屁。”他吐出一口烟,“训练的事,干过一次,打死我也不会再干第二次。” “总得有人干。” 马克一挥手,粗声粗气地道,“找谁干也别找我。” 尼尔斯没再说什么。 马克发了一顿牢骚,声音太大,惊动了狗,站起来对着他一顿咆哮。 马克被它叫得烦死,拿着香烟去烫它鼻子,当然他不会真烫,只是吓唬吓唬它。 “fancy的狗,也是这么霸道!” 尼尔斯伸手做了一个指令,狗立即摇着尾巴坐了下来,和对马克时的穷凶极恶全然不同。他母亲开了一个狗场,他也喜欢狗,所以对狗很有一套办法。 马克道,“这狗现在成了你的了。” 尼尔斯伸手摸乐摸狗头,语气淡淡的,看不出喜和怒,“宠物入关需要手续,她走得太急,来不及办理。” 马克犹豫了下,问,“你和她还有联系么?” “没有。” “怎么就没有了呢?”马克搞不懂,“她在这里的时候,不是盯得你很牢的么?我还以为她非你不嫁了。” 尼尔斯拍了拍狗脑袋,“人心善变。” 马克大叹气,“哎呦,这才走了两个星期,这心变得也太快了点。” 尼尔斯沉默。 有些东西,需要时间去看清。 他可以等。 等不来,再说。 马克看了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