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性。看着身段纤瘦,不盈一握的腰肢近乎弱柳扶风。 但她动起手来很颠覆形象。挨上一下,寸劲从皮肉震到骨头里,总之不是什么善茬。 不过在绝对的压制面前,任何技巧都是多余。 原本男女之间力气就悬殊,她现在又提不起劲,被他扣住腕骨。他压住她的手背翻转,微微用力将她的力道卸掉,牢牢压在身侧。 “你对我还挺狠心。”梁靖川挑了下眉。 “我没你行为畜牲。”许昭意没好气地骂他,不太服气。 她挪动了下,被他掐着脖颈按回去。 天窗玻璃四周的灯光刺眼,梁靖川懒懒散散地垂眸,捏准位置来回体验她的紧和润。沉默下来时,他的五官起承转合都埋入阴影里,立体而沉郁。 和温和散漫的语气相左,他这人很强势,几乎不留余地。 他真的坏透了。 许昭意茫然地看着天窗,恍惚了几秒,突然僵直了后颈。 她屏住了呼吸,心脏像是被谁攥紧,灭顶的快意掀起了濒死般的体验,声音都卡在了喉管里。 “这么快?”梁靖川弯了下唇角,低头压着她吻了上来。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浓稠的夜色愈深,折腾到很晚才停歇。她的意识浮浮沉沉,像是在大海里挣扎—— 快要被溺死时,才被捞起,然后重新跌进海里,反复体验濒死的痛苦和劫后余生的快意。 许昭意提不起劲,疲倦酸乏得不想动,任由他抱回去。 梁靖川拉起薄毯一角,盖过她肩膀,将空调温度调了调,冰凉的手背贴上她的侧脸,“喝水吗?” “别烦我。”许昭意含糊地应了声,闭着眼睛拍开他的手。 她实在是困,拢着薄毯翻身背对他,柔软的发丝从肩上滑落,遮住了大半张脸,语气有点不耐烦。 梁靖川低笑了声,没恼,也没继续折腾她,关掉了落地灯。 室内陷入黑暗。 梁靖川在原地站了会儿,直到许昭意沉沉睡去。他单手撑在她耳侧,俯身而下吻她的唇,五官和身形都隐没在黑暗里,看不分明。 “晚安。” 寂静的卧室内,回应他的只有她匀称的呼吸。 - 许昭意第二天清晨是被…醒的,大脑还空白了好半天。她微啜着气抓紧了梁靖川的后背,薄汗涔涔,有些缓不过来劲。 两人的视线无声相接。 许昭意茫然地眨了下眼睛,眸底还泛着折腾后的雾气,不争气地红了耳垂。 要命。 初醒的困倦感还没散,许昭意本来就有起床气,再加上一觉醒来就撞上刺激场景,实在过于惊悚,她差点没一巴掌呼上去。 刚一抬手,梁靖川锁住她的腕骨,向上翻折按在头顶。 “你干什么啊?”许昭意咬了下唇,另一只手郁闷地推了推他,将羞于启齿的声音抵在齿间,“好沉啊你,快起开,别咬我那疼疼疼,你大爷的梁靖川!” 梁靖川埋在她身前作祟,紧紧箍着她的腰身,“别吵。” 被搅断兴致后,他半垂着视线,拨过她的肩颈迫她翻身。湛黑的眼眸沉郁,带着慵倦的戾气和不耐,让人生出种心惊肉跳的错觉。 “天都没亮呢哥,你还是人吗?”许昭意实在是懒得动,索性任他鱼肉,特像那张生无可恋且心如死灰的表情包—— [我不干净了.jpg] 相处以来,她这男朋友真是绝了,手段刁钻得离谱,不做到底也能把她折腾死,反复刷新她匮乏的认识,重塑她单纯的世界观。只要现在一低眸,就会看到昨晚的疯狂程度,膝盖上连跪带磨出一片淤青,还有几乎遍布全身的掐痕和齿痕,不知道多少天能褪。 梁靖川到底是个什么狗东西。 “快日出了。”梁靖川懒懒散散地应了句,从她身后进犯她的风光,嗓音带着晨醒的低哑。 许昭意服气了。 日出? 看日出是挺浪漫,但他昨晚把她折腾个半死,今早又搅人清梦,她统共睡不过五个小时。这他妈是畜牲行为! “梁靖川,”许昭意揪着枕头承受了会儿,脾气都快被磨没了,她很小声地说了句,“你晃一晃自己的小脑袋。” “嗯?”梁靖川餍足后抬眸,懒洋洋地从她身上起来,俯身捞起衣物,慢条斯理地穿好。 许昭意在薄毯里翻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有没有听到里面的水声?” “……” 梁靖川沉默了两秒。 显然他根本不知道这段子,许昭意逞完口舌之快,心情大好。她唇角翘了翘,抱着薄毯哼哼了两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