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不到仅剩半个月,老刘就开始在群里发题目,预热开学氛围。每晚连麦解疑,带领大家复习回顾知识点。二十班同学多次抗议无效,亲切地称他“催命三郎”。老刘很无所谓,甚至为自己的举动美其名曰: 现在不玩命,将来命玩你。 在老刘的强制实行中和家长全力支持下,二十班差不多也习惯了。就是老刘总拿梁靖川和许昭意做“能否接受作业量”的标准这点,很让人窒息。 果不其然,今天对完答案,老刘又雷打不动地问他题目难度,梁靖川还是挺无所谓。 “比较简单,没什么问题。” 数学老师深感欣慰,“那行,下次咱们出几道有难度的,开学后检查。” 连麦里哀嚎和抗议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不行啊老师,你清醒一点,是他都会不是我们都会啊!” “老师您这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他是个例不是普遍现象,根本代表不了芸芸众生。” “川哥,求您少说两句。就算要打击我们,也委婉一点。” “很委婉了。”梁靖川淡淡道,漠然得像个无情的杀手,“都是学过的内容,除非脑子进水,不然一做就会。” 不知道谁起头开了个匿名,群里聊天内容瞬间大胆直白了不少,几乎都在说平时不敢说的话,作平时不敢作的死。 【太过分了,重金求一对没听过川哥嘲讽的耳朵。】 【来,川哥,跟我念一遍群名——数学答疑群。它存在的意义是你这种学神不理解的。】 【退群吧大佬,您不适合这里。咱们班管理员太怂了,一人血书禁言川哥。】 【两人血书】 【三人血书】 …… 【百人血书,班长别怂。】 “安静点安静点,”老刘卷着书敲了敲自己的桌子,“选择题还有需要讲的吗?要不浪费点时间给大家顺一遍?” “什么?” 许昭意网速不好,有点没听清,梁靖川以为她没听懂。 “讲吧。”梁靖川嗓音轻落落的。 【我靠,我没听错吧,学神主动要求讲题了?】 【呵,有些人太双标,过分。】 【哼,馋人家的颜值,下贱。】 【srds,不馋的应该是太监吧?】 “不是,我房间网速不好,换个地方就可以了。”许昭意解释了句,“题确实挺简单,量也不大,再加几道也完全可以。” 话音一落,群内弹出一条消息:[许昭意已被群主禁言10分钟] 【我操,班长欺负妹子。】 【川哥嘲讽开得那么狠,班长都不敢禁言,居然只禁言许妹,好过分啊!】 【徐洋:对不起了姐(抱拳)让我挨骂可以,加作业绝对不行。】 底下齐刷刷一排“人间真实”和几个屏的“哈哈哈”落井下石。 许昭意无可奈何地笑笑,也没当回事。 这两天家里的网不太稳定,她也忘了说,直接抱着电脑,就近去了父母的卧室。 素瓶里插着今晨换过的花束,重瓣翘角的香槟玫瑰,清香弥漫了整个房间。许昭意按了下遥控器,窗帘自动闭合,扫地机器人绕着她脚边转了圈,电流声静了下来,旋转着转了出去。她摞着桌面的各种文件码齐,堆在一边,无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