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妥之处,是才进门就埋怨起她来,委屈地说道:“大哥,我哪里知道打发出去的小厮,那样的靠不住。” 莫静斋道:“不提小厮,三弟、三弟妹头一日进京,尚且没见过他们府里人呢,你急赶着去送什么月钱针线?” 婉玲登时喊起冤枉,可怜兮兮地望着莫思贤:“祖父,您倒是给句公正话,当初是不是您说侯府那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催着我去管的?”又无奈地瞅着莫持修,“父亲,我请朱姨娘捎话问的您,您还记得吧?” 莫持修尴尬地望了莫宁氏一眼;莫思贤依稀记得有这回事,但自己不过是叫婉玲暂且捎带着管一管,几曾说过要将三儿的俸禄归入公中账面? 秦舒笑道:“那些话就别再提了,不然,我们这中人开始坐立不安了。不知,府上要怎么分?” 莫思贤捋着胡须,眼皮子跳着说:“回娘娘,家里原本子弟就不多,要分也容易,左右家中所有,都是静斋所有,只将雪斋、谦斋分出去,一家给个十万两就够了。”暗暗地瞥了婉玲一眼,心道家里都是莫静斋的,这下子,婉玲总算满意了吧? 婉玲诧异了一下,原本还以为莫三会仗势欺人,逼着莫思贤平分呢。 小莫氏瞅了一眼蕙娘,见蕙娘不言语,登时就为女儿打抱不平道:“父亲,蕙娘受了那么多苦,十万两够做什么用?雪斋又不肯好好做官,三五年就花用干净了。公中的钱财也就罢了,那三儿没分家前买下的宅子、铺子、田地,这如何分?是装作不知道呢,还是都给了静斋、婉玲?” “铺子?”秦云似乎才知道此事,颇为诧异地望向莫三。 莫思贤瞪了小莫氏一眼,脸色不由地暗了下来。 秦舒道:“若是三五间铺子,那就罢了吧。” “娘娘不知,不是三五间的事。”大莫氏咬着嘴唇,疑心莫思贤方才那样分家就是偏袒莫三,于是上前两步,“来时路上,瞧着三儿遇上停船就下了船去岸上走动。我冷眼瞧着,他不是去拜访岸上亲朋,却是偷偷地去买铺子、田地呢。我倒要问问,三儿才做了侯爷没多久,哪里来的闲钱去买铺子?料想,用的还是公中的银子,还有,听说三儿一直在卖夜雨百年?既然分家,卖出的银子就算了,这药方,是不是也该分给静斋、雪斋?” “够了!”莫三喝了一声,瞧见大莫氏吓了一跳,就对莫思贤道:“祖父,就将孙儿的铺子、庄子、院子,拿出给大哥、二哥平分就是。” 莫思贤才要点头,莫静斋道:“三儿,你置下的产业,自然是你的。动没动公中的银子,大哥心里清楚明白。没有叫你劳心拉力赚了银子,我们坐享其成的道理。” “大哥!”婉玲轻轻地去扯莫静斋的袖子。 “行了!”莫静斋低声一喝。 婉玲吓得一哆嗦。 莫二道:“三儿,姑姑算不得咱们莫家人,别听她的,二哥还没到喝西北风的地步,不会平白无故占了你的东西。” “大哥、二哥,话虽如此,但确实是三儿没分家之前,就置办下那些产业,大嫂、二嫂要分,也是合情合理。”莫三道。 莫二冷笑道:“这家究竟谁做主?我跟大哥都没发话,旁人倒是将条条道道都划清楚了!究竟谁是当家人?” “正是。”莫静斋附和着,见婉玲还要扯他袖子,用力地一甩袖子,嗔道:“自作主张到外头吵嚷三儿要分家一事,算得上是多口舌,你若不是我表妹,早……” “静斋!”莫老夫人忙止住莫静斋。 但剩下的话,婉玲已经猜到了,眼皮子一眨,掉下眼泪来,就冲着莫思贤哭道:“祖父,你将外孙女害的好惨!若不是祖父,外孙女也不会年过三十才见夫君一面,也不会一见面就叫人嫌弃。” 哽咽两声后,蕙娘就也被惹得掉起眼泪来。 “够了!”莫思贤强压着怒气,瞥了一眼在儿女面前一句话也插不进去的莫持修,对莫持修说:“就依着我说的,一家十万两,将雪斋、谦斋分出去。三儿手上的私产,每年各分给雪斋、谦斋二分利。” “是。”莫家三兄弟应着。 婉玲泄气地低着头,蕙娘想到莫大兢兢业业做官、莫三有心置办私产,这两人都是一心一意正经过日子的模样,唯独莫二对家事一概不闻不问,想着,就又埋怨起莫二来。 “陛下,娘娘,这家,分完了。”莫思贤硬着头皮道。 马塞鸿笑道:“不愧是老世家,分得很是公正。三儿,领着我跟你们舒姐姐、云兄弟,去瞧一瞧你那延春侯府,如何?” “皇上御驾亲临,实在是臣的荣幸,只是,若耽误了宫中家宴,那臣就罪该万死了。”莫三拱手道。 马塞鸿笑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