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太太却要先去拜佛,于是杨氏哄着她先去拜佛,待会写了红绸,再过来扔,她这才愿意一块去。 相国寺倒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山门前的巨鼎里头,插着各种粗壮的香烛,都是在相国寺里头买的。而此时不少人则是为着一口宝塔在扔铜板,据说将铜板从洞口扔进去,就是把自个的噩运扔掉。 老太太还有卫氏她们自然不会去,不过杨氏却让顾蕙姐妹两去扔扔看,好在那边在扔铜钱的姑娘也不少,所以她们过去也没有十分突兀。 “阿璇,你要去吗?”卫氏问她。 阿璇摇头,虽说她对佛祖十分敬畏,不过这样的说法无非就是寺庙敛财的一种方法而已。没瞧见顾蕙姐妹两可是用银锞子在扔,京城的富贵人家对相国寺都推崇不已,要是各个姑娘都拿银锞子来扔一扔,这也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顾菀虽然年纪比顾蕙小,不过准头却比她好太多,扔了两回就听银子咣当掉进了塔中。而旁边的顾蕙则是足足扔了五六次才扔进去。 此时佛寺中的知客僧也过来了,卫氏先前在相国寺就捐过一回香油钱,所以这次再来,就有专门人来接待她们。 知客僧领着老太太从大殿开始朝拜,别看老太太都六十多岁了,可是该下跪磕头的时候,人家可是一点都没腿软。 连老太太都虔诚地下跪磕头,身后的这几个姑娘,自然也不会含糊,各个虔诚地跪下去,阿璇都不记得自个究竟磕了几回头了。 等拜佛结束时,阿璇只觉得跪得头都晕了。 好在这会,知客僧已是领着她们往耳房里头去了,待她们进去时,就瞧见不仅有相国寺的主持在,还坐着好几个华衣贵妇。见又来了人,为首一个穿着绛紫色马面裙的女子,便先起身,同顾家女眷打了招呼。 待两厢自我介绍之后,阿璇才发现这居然是泰阳伯府的人,而这个绛紫马面裙的女子,就是泰阳伯府二房夫人。 卫氏一听当即面色一愣,倒是旁边的老太太和杨氏,因着是刚来京城,不知这里头的缘故,一听是伯府家的女眷,连语气都带着几分亲近。 这会杨氏便笑道:“说来咱们也算是有缘分,贵府的大姑奶奶在信阳的时候,可是与我家十分交好的。” 泰阳伯府便是何祁的外家,而他娘则是泰阳伯府嫡出的姑娘,只是如今这泰阳伯府当家人却是陈氏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而陈氏的亲娘不过只是继室而已,而这二房才是陈氏的亲哥哥。 所以面前这位陈二夫人,就是何祁的亲舅母。这大家族之间,关系便是这般错综复杂,泰阳伯府在京城不算显赫人家,不过家里头的关系却是不甚和睦,在京城里头还闹出不少笑话。 老伯爷一生娶了两个老婆,前头的那个死的早,只留下一个儿子,而后头的则是生了一子两女,长女就是何祁的亲娘。 而今年进了淳王府的那位陈侧妃,就是这二房的嫡长女,而陈家二老爷也是娶了两任媳妇,后头的这个陈夫人可是外室扶正的,如今生的女儿都有十三岁了。 如今站在面前的这位陈二夫人,就是在京城也算颇为传奇,毕竟外室扶正,这在商贾人家都不常见,居然能在伯府上演了。 卫氏知道这个陈二夫人的底细,所以不愿和她多说一句话,反倒是杨氏自觉刚来京城,迫切地需要重新进入京城贵族圈子,是以面对这位陈二夫人极是热情,没过多久便已是姐姐妹妹地称呼了起来。 因着长辈要听主持讲经,所以卫氏就请小沙弥带着三位姑娘到一旁歇息。 她们到了旁边的空厢房,坐下后,身后的丫鬟婆子便将从家中带过来的点心摆了出来。而小沙弥则用相国寺自制的清茶,为她们煮了茶水。一时,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清茶的香味。 “五妹,你来过相国寺吗?”顾蕙捧着茶盏,好奇地问道。 阿璇点头,说道:“上回哥哥带着我和弟弟们一块来过。” “大哥可真好,”顾蕙说道。 不过她又是歪着头,笑着问道:“五妹,你既是来过了,那不如和我们说说,相国寺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回头咱们也去逛一逛。我娘一直说京城规矩大,不让我们出来,如今好不容易来上香,松泛松泛也好。” 阿璇瞧了她一眼,便是笑道:“其实我也没怎么逛过,不知这庙里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待会小沙弥再进来,三姐姐,你问问他可好?” 顾蕙笑着点头,可神色却显得有些着急。 待过了一会,她便说想去官房,旁边的顾菀听了,笑道:“那我陪三姐姐一块去吧,正巧我也……” “不用,”没等她说完,顾蕙就急急打断,她大概也觉得自己说的太突兀,只得敛容,轻声解释道:“我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