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只手也染上了左阳脸庞的热度。 他竟不知怎样想的,面红耳赤却严肃正色道:“你……怎么能把舌头伸进来,下次不许这样了!” 北千秋瞠目结舌,呆了好半天才对天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你丫脑子里有一个碗大的窟窿补不上是吧!” “这……这样不好……”左阳看北千秋一副不想跟她说话的样子,结巴道:“在外头,不能这样。” “你丫跟老娘滚床单的时候怎么不觉得那样不好了!哦草,提上了裤子就开始装纯洁,有没有你这种闷骚到极点的!”北千秋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我没——我我不知道那是你啊!我……我要是知道……”左阳也不知道要是当时知道会怎么做,也没空去想北千秋是不是间接承认了什么,拽着她的腰不肯撒手,抿了抿唇:“我大概会了,你再教教我吧。” 北千秋可真是气急败坏了,抬手去掰他嵌在腰间的手,左阳却不肯撒手,北千秋都要骂了:“滚蛋!早多少年认识你就知道你是个蠢货!我要不是拿你没辙——至于让你腆着脸站在这儿!” “我不也一样拿你没辙。”他补充道。 左阳看她急赤白脸的,倒觉得有点开心了,总算是有点欺负回去的感觉了。原来这个人,嘴上说着巨俗无比的黄段子,内心也知道有点不好意思啊。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背,小声开口问道:“嗳,是不是寻常夫妻都是这样……” 北千秋挣扎不过,只能叹口气倚在他身上。听着他这种问题,简直是一脸想死的无奈趴在他肩头,应了一声:“唔。大概……我又没跟旁人做过夫妻。” 左阳眼睛亮了起来,低头看她,唇角是压不住的笑意:“你说是不是命,让你非要跑,结果跑回了南明王府。”他口气倒是满满得意,北千秋看他侧脸,倒是愣愣怔怔的。 北千秋实在是不习惯这样。当人知道自己不会死,命又长,总会既肆无忌惮又无所事事起来,因为乱世许多人命都不值钱的缘故,她也总是换身子,留在身边的人一个没有,也不是怕分离,只是习惯性的甚少去跟旁人亲密,她甚至连自己穿越前是什么样的人生,也都要忘得差不多了。 她性子说起来是不太知道所谓幸福的含义,纵然看着世间许许多多的人为了亲人爱人牺牲奔波,她也难以感同身受。说是她先喜欢上左阳,也并不正确。 宫中五年,左阳日夜相随,每一个小的习惯都是为了适应和她一起生活。在莫名其妙之间,北千秋听他说了很多很多左家的事情,被惯的他一天离开就觉得什么都不顺心,甚至她开始觉得,原来一家人,是这种感觉啊。 原来,被一个人放在心上,日夜相随是这种感觉啊。 以至于现在,她纵然自觉好歹比左阳经验丰富,但仿佛现在才知道,这种把心浸在蜜卤里捞出来的感觉,原来这么鲜活啊。 左阳偏过头来,半闭着眼睛,脖子在她臂弯里,又转过脸来,两个额头砰的碰在了一起,食髓知味,跟个孩子一般的上来啄她。 北千秋别扭的要死,转过脸去。跟腻歪的小情侣刚得了点门道似的,来来回回尝试着没完没了。 左阳又要追上来的咬,北千秋跟躲开一只不断示好舔来舔去的哈士奇一样,抬手推着他的脸颊。他这时候倒不木楞了! “北字,是顺帝给你取的么?”他抓住她的手,忽的想起来问道。 “哎?没……那是我以前名字里的单字,我很喜欢,旁人若是不认识我所用的身子,问我叫什么,我大多说我叫阿北。”北千秋想着说话就说话,何必要去拿她的手,便后退开两步。 左阳原本穿着齐整的外衣,刚刚一来二去,层叠的领口也乱七八糟,满是皱褶,看起来有几分狼狈,他想着关系真的算是前进了不知多大的一步,早知道有些话,就应该更早说出口,北千秋也才能一步一步离他更近些。如此想来,便心里头什么都想知道了。 “是你告诉顺帝你叫阿北的?”左阳复问:“你做那女官之前,就认识他了么?”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