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情形,“以后别这样了。” 贺颜用力摇头,“不要。很有趣的。” 他找出一个花瓶,“那要记得带个仆人。” “好!”贺颜笑着,“我走啦。” “回去做功课?” 贺颜点头,“要习字,画画。” 他送出门外,看她脚步轻快地走远,折回房里,在花瓶里注了些清水,将花枝逐次放入。 室内添了一抹春的娇艳。 端详着桃花,他想到贺颜灿烂的笑脸,不自主地唇角上扬。 午后,阳光怡人,他与贺颜坐在河边的柳荫下垂钓。 河水清澈,水声潺潺,柳枝在风中轻轻摇曳。 贺颜端端正正地坐在小马扎上,望着水面。 乍一看是认真钓鱼,其实不是。他很快发现,她在对着水面思索什么事情。 温书?想家?他猜测着。 在他看,贺颜对他有些自来熟,性子迷迷糊糊,功课上却很聪明。不会哭鼻子耍性子。 到庄子上有一段时间了,她从没说过想家,甚而没提过家人。看不出对环境的不适应,倒有诸多好奇。 是早慧懂事,还是没心没肺?他更希望是后者。 胡思乱想间,那边贺颜鱼竿上的浮漂动了,她立刻站起来,适时地扬起鱼竿。 “云初哥哥!”她欢呼着拢住鱼线。收获了一条三寸来长的鱼。 “行啊你。”居然能一心二用。他起身帮她把鱼放进小木桶,“真会钓鱼?”对此是很意外的。 “嗯!”贺颜甜甜的笑着,并没解释什么。 重新坐好,他递给她一个小水壶,“你的。渴了就喝水。” “好——”她拖着长音儿应声。 整个下午,贺颜就是这样,话比他还少。 像小猫,聪明,安静,也,孤孤单单的。 ——不知何故,一直就是那种感觉,想来温暖又怅然。偶尔自责,想着自己可以在当日对她更好一些。 那天起,他与贺颜逐日熟稔起来。 贺颜是因家中变故,被双亲托付给了陆休,随陆休到了三不管地界的田庄。至于他,本就拜在了陆休门下,当师父的要远行,他除了跟着他走,也没别的法子好想。 双亲已然不在,只有堂兄堂嫂照拂,他们对陆休很放心,便遂了他的意。 平时看得出,贺颜只将陆休当教书先生,存着一份畏惧,陆休也没耐心哄得她信任亲近。是以,有时候,两个人相处得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起初,陆休还将他们上课的地方分开,见他们熟了,索性让他们同在外书房上课。 一天,贺颜上完课,行礼道辞的时候,陆休问道:“今年五岁了?” 贺颜答是。 陆休道:“过两日,随我习武。” “啊?”贺颜睁大眼睛,小脑瓜摇得似拨浪鼓,“不,先生,我不习武。” 陆休扬了扬眉,“为何?” “……就不。” 陆休端详她片刻,“这也是你父母和兄长的意思。” “……好、吧。”贺颜拎着小书箱,蔫儿蔫儿地出门去。 . 习武初期,枯燥且累。 西跨院是贺颜习武之处,一天得空,他去看了看。 贺颜正在扎马步,陆休窝在躺椅上看书。 他一眼就看出贺颜的不情不愿,等她熬过规定的时间,走过去问她:“不想习武?” 贺颜瞥一眼陆休,点头。 陆休道:“不想也得学。” 他皱眉,“何必勉强?” 陆休睨他一眼,“你少掺和,一边儿凉快着去。” 他见贺颜累得额头上全是汗,小脸儿通红,吃力地活动着双腿。 他取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汗,领着她走到丁香树下的石桌前,让她坐到石凳上,蹲下去,给她按揉双腿,“这样揉一揉,会好受一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