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有些失礼,转过头连忙去问何宗文,“恒逸,你要什么?” 她话音刚落,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她听见军靴踏地的声音,她往门口的方向望去,一个穿戎装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了好几位侍从官。 几天不见,他稍微瘦了些,不过除了眉骨便有一道结痂的伤痕,倒没看出来哪里还受了什么伤,史密斯医生似乎没有骗她。 顾书尧对侍从交代:“刚才点的不算,重新点过。”然而,那侍者却已经被那场面惊住了,并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他虽然不认得殷鹤成,却明白来了位他惹不起的军官。 殷鹤成应该也没有想到顾书尧会在,见到她稍微皱了下眉,却很快恢复如常,脸上反而还有了些的笑意。 顾书尧随何宗文站起来,何宗文极其自然地扶了一下她的肩,然后邀请殷鹤成在他们对面的位置就座。 殷鹤成走过来入座,看了他们一眼,脸上有淡淡的笑,又稍带了些歉意,“我可能待不了太久,过会还有些事要处理。” 何宗文与他客套:“殷帅愿意过来便是赏光了。”他们两的语气完全不像一个月前才打过一架。 殷鹤成只笑了下,解下大衣替给侍从官,然后低声交代了一句,那几个侍从官便退到外面去了。 顾书尧也是这时才注意到街道上已经有他的人把守,不过也不奇怪,他出行向来是这样的排场。 这顿饭是何宗文做东,他让殷鹤成点菜。殷鹤成也没怎么推辞,接过去随意点了几样,他的视线全在菜单上,然后又替给他们:“你们还要点些什么么?”。 何宗文拿给顾书尧,可殷鹤成将她想点的菜已经点完了。她看了一眼,还给何宗文,“我觉得差不多了。” 她抬起头来的那一瞬,发现殷鹤成正在看她,可殷鹤成也没有避讳,目光坦荡地与她点了下头。 他今天的态度似乎又回到了在鸿西的时候,或者说要更客气些。他在外交际时总是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差错来。 顾书尧犹豫了一下,主动问他:“上次遇袭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笑了下,是一种轻松的语气,“你没有看报纸么?事情已经解决了,近卫旅内部出了些问题,不过当事者已经自杀,部队也整顿好了。”殷鹤成说的当事者应该是王兴,只是王兴真的有这么大能耐么?可看他语气笃定,并不慌张。 提到了遇袭的事情,他也顺势问了下她的伤势,“你好些了么?” “谢谢,基本没什么事了。” 他只问了这一句,便没有再多问,听上去更像是一种寒暄。 殷鹤成对人的态度总是这样,总让人捉摸不透。她其实原本也想问他还好么,话在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她突然想起上次他跟她在车上说的话,他跟她要解除婚约的凭证,不知怎的,她突然站起来从包厢走了出去,她这样的举动倒是让他们两都注意到了,殷鹤成看了她一眼,何宗文也问了一句:“书尧,你这是要去哪?” “等我一下。”说完,顾书尧便去找侍者去了,她向他们要了纸和笔。 她走回包厢,殷鹤成点了一根烟,站在窗台边抽烟。香烟对他来说,很大的一种作用是用来提神。 顾书尧径直走到他身边,将纸递给他,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还是留个凭证吧。” 何宗文在对面坐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殷鹤成也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他也笑了,“那天是我失言了,你一时急着走,我担心有埋伏……你别放在心上。”说完,他接过笔,低头在纸上干脆地起笔。 他写完将纸替给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嘴角稍微牵动了下,“我其实也是头一回写这个,你看一下,要不要再补充什么?” 她接过她手中的纸,上面还有他淡淡的烟草香味。她看了眼纸上那行飘逸俊秀的字,其实写的很简单,算是一个凭证。大概说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