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承诺,不过也有可能正像他之前说的,他成婚前是不想碰她。无论是何种原因,对她总归是件好事,不然她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同睡一张床怎么能睡得着? 又躺了不知多久,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她起先以为是颂菊,抬起头去看,却发现是殷鹤成。他穿着一身戎装,想必是从外头回来的。见她醒了,他径直走过来,冷淡对她道:“你也好得差不多了,过会和我一起去我父亲那看看。” 去看殷司令?顾舒窈应了声“好”,殷鹤成就在卧室外的沙发上坐着等她,几个佣人进来伺候顾舒窈更衣洗脸。 殷司令的房间在二楼,因为他中风之后腿脚不便,还在帅府里单独为他装了一台厢式电梯。顾舒窈距离上次见殷司令已有一个多月,而她这次也是第一次去殷司令的房间。 虽然殷司令房里有大阳台,还朝着阳面,但因为天气不太好,门窗都紧紧关着,透进来的光线也不多,虽然有暖气,却也显得有些阴冷。房间里还配有制氧机等医疗仪器,与摆着西药罐子的药架一同放在殷司令床侧。房中还有几位医生和护士一直在一旁照顾着。 不过一个多月,顾舒窈察觉殷司令的病恶化了不少,带着氧气面罩躺在床上,一双眼半阖半闭,似是在沉睡,又是醒着的。 顾舒窈跟着殷鹤成走到床前,六姨太一直在房里伺候殷司令,见他们来了,连忙让佣人搬两条椅子来。 殷鹤成坐在靠近殷司令头的那侧,只见他微微弓下身子,握住殷司令放在被子上的手,伏在殷司令身上轻轻喊道:“爹,我是雁亭,我和舒窈来看你了。” 顾舒窈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他的语气格外的温柔,她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或许他不会是一位好丈夫、好父亲,但看上去的确是个好儿子。他这天正好穿着一身戎装,此情此景,倒突然生了种铁汉柔情的意味。 殷司令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的确是醒了,只见他张了张嘴,含糊地应了一声“好”。顾舒窈正倾着身子去看殷司令,却不料殷鹤成一把握住她的手,她下意识的一缩,却被他牢牢握住,然后和殷司令的手叠在一起。他的掌心柔软温热,殷司令的却有些发寒,而她的手夹在中间。只听见殷鹤成又道:“爹,奶奶已经挑好日子了,我和舒窈准备出了正月就把事办了!” 顾舒窈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他们成婚的具体时间,算着日子越来越近,虽然她听着心里也有些堵,但看见殷司令这句话听见这句话后,还艰难地点了点头,顾舒窈也不好当着说什么,只叫了一声“殷伯父”。 殷鹤成特意带她来见殷司令,还提了他们成婚,估计他坚持不与她退婚肯定有殷司令的缘故在。 六姨太走过来,顾舒窈回过头,注意到她已经在抹眼泪了。待她送他们一同走到门外,六姨太才偷偷道:“司令不知怎么回事,这阵子突然就恶化了,医生说可能还要做开颅手术。” 殷鹤成只道:“该做的手术都听医生吩咐,只是辛苦六姨娘照顾了。” 顾舒窈的爷爷其实也中过风,后来更是因为脑梗塞要开颅。开颅手术在百年后都有风险,更别说这个年代了。 顾舒窈也出着神,跟殷鹤成并排走在走廊上,他对她道:“你先上楼,我去北营行辕一趟。”或许是因为他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出来,语气有些低沉。 也许是因为有过相似的经历,顾舒窈突然开了声,本来想安慰他几句,却又止住了。她对殷鹤成这个人一直没有太多好感,甚至还有一点畏惧,他们现在的关系也僵硬的很。她自己其实也好面子,跟他说这种话像是主动示好一样,让她有些难为情。 可他还是听见了,“嗯?”了一声。 既然都听见了,那索性就说完好了,她有些僵硬地开口:“我是想说你也别太担心了,殷司令会好的。” 她说这话之前他的神色其实已经恢复如常了,却也回过头意外地望了她一眼,朝她微微点了点头,眼底隐约有笑意。 殷鹤成前脚刚走,颂菊突然过来找顾舒窈,“少奶奶,您电话,您哥哥打来的。” 第29章 巴黎香水 顾舒窈走到客厅去接电话,他原以为是顾勤山已经带着人到盛州来了,不料顾勤山却说罗氏这几日身子不爽,因此还没有动身,可能还要过两日。又说这回罗氏病得重,花了不少钱买补品养身子,从盛北搬到盛州来又要花一大笔钱,现如今药铺缺损,怕是拿不出钱来了,让顾舒窈先寄点钱回去。 罗氏其实压根就没病,这还是她给顾勤山出的主意,她对顾勤山说:“舒窈这么急匆匆地喊你去盛州做生意,还把房子都租好了,肯定是西药生意赚钱,她是个女人,又没有其他人帮着打招呼,自然得依仗你这个哥哥。去盛州开药房自然是好事,但咱们也不能显得太主动,好好熬一熬她,说不定还能把家里的地契、店契都拿回来。你原本是一家之主,现在反倒寄人篱下了,这是个什么意思?” 顾舒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