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的跑远了。 他看起来那么快活,让沈如玉的心情都不觉明朗了许多,她当时不引人注目的望着他的背影想,不如就他吧。 他们能够相遇的时候其实不多,君后显然也不想让他们接触太多,即使偶尔碰上,沈如玉也大多只能远远的看他一眼,更多的时候,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而他呢,那个时候,正是少年最淘气,玩的最疯的时候,他看起来满心满眼都惦念着君后那里又来了什么好玩有趣的东西,对于别的事情,半分关心都没有。 如今世人大多崇尚温润如玉,优雅内敛的男子,这般率真骄纵的性格,不知令多少家中有和他同龄未婚女儿的家族闻之色变。 尚配皇子不论在哪个朝代都是一个悲剧,从此女子再无出仕可能,就算是皇子外嫁,也像是入赘一般窝囊。 更有一些皇子极为彪悍,娶回家中根本就不是娶夫子,而是抬回了一个祖宗,早晚三炷香的供着,皇子在外搞三搞四,自己却不能把自己喜欢的人纳为侍郎相伴,岂止是苦逼,简直是苦逼。 以至于等到君后准备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寻找好人家的时候,才发现满京城的适龄女子全都定好亲了。 季子卿:“……” 李瞾很不在乎,甚至显得很高兴。 十六岁的他对于男欢女爱,风花雪月一点也不感兴趣,比起一般君子们喜欢的弹琴,吹笛,下棋,他更喜欢骑射和剑术—— 粗暴至极!! 这样的皇子娶回家简直是家门不幸! 几乎京城里的世家大族们都在心中默默的如此评价,但是沈如玉却怎么看,怎么欢喜。 她在君后的身边,因为想着和他同在宫中,所以才能露出真心的笑容,因为偶尔能够听见他的声音,听说他新鲜的事迹,所以才不那么抗拒入宫。 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她的目光曾经为他久久的停留过。 而她掩饰的太过完美,以至于谁也不曾发现。 甚至在李瞾的脑海中,他都不记得他们曾经相见过。 后来,李瞾渐渐长大懂事,当他十七岁的时候,姐姐们的被贬和死亡,以及自己父亲越来越迫不及待的动作,让他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起来,而沈如玉因为一直在君后身边,他才慢慢将视线投注到她的身上。 但真正让沈如玉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的,还是他十八岁时,她在他手心写下的那个瞾字。 在那之前他的世界里,从来不曾存在过沈如玉。 而在那之后,沈如玉的世界里却已经不再存在他的印记了。 因为君后死后,沈如玉再也不必进宫,也再也不必在宫中寻找自己的感情寄托了。 喜欢与不喜欢,权利从来都在于她。 只是……君后,真的重生了吗? 沈如玉站在门口定定的望着院落中的如琢,怎么也无法将那个冷酷的□□者和这个纤细瘦弱的清秀少女联系起来。 过了好半晌,她才重新扬起笑容,走了过去。 当她走到半路的时候,如琢便转过头来发现了她,顿时露出了笑容,“如……阿,阿姐!” 那笑容含羞带怯,如同清晨带着露水轻轻绽放的白莲。 如玉就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她下意识的口误一样,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乌金耀辉,你看起来很是喜欢?” 如琢矜持的抿着嘴唇笑了起来,“嗯!” 如果她真的是君后重生而来,把这个灿烂明媚的笑容安在记忆中君后那张总是深沉莫测的脸上,沈如玉总觉得十分诡异,更何况,他如今的身体,是和她同父同母,身上流着一样血液的妹妹。 她压下心中的不适,露出了逗弄妹妹的亲近模样。 “我原本是觉得,乌金耀辉过于贵气,你还小,可能不大合适,不过,看你这么喜欢,我也放心了。”她拿出手中的泥人,朝着它微微叹了口气,“只是这样看来,我这个礼物,你可能倒是不大喜欢了。” 如琢的目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