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抽了抽眼皮,一脸古怪的看着捂着裤裆翻滚的苏启明,“还不快去请郎中。” 吴梅吓坏了,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闻言,吓了一大跳,心急火燎的掀开被子,突然想起自己不着寸缕,又慌忙扯回来。 苏夫人讥讽的看她一眼,那一眼看的吴梅面红耳赤,一股凉气从脚底蹿上头顶,啼哭,“舅母,舅母,我……”泣不成声。 “把大郎抱到耳房去,”苏夫人指了两人道,看都不看吴梅一眼,“把衣服穿上。” 哗啦啦,屋里只剩下吴梅一个人。 吴梅想起众人鄙薄嘲笑的视线,忍不住缩成一团,不禁悲从中来,痛声大哭。 匆匆赶回来的长泰伯老夫人和长泰伯差点晕过去,不过也差不多了,老夫人瘫软在婆子怀里,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夫人。 长泰伯声音发颤,“明儿不中用了?” 苏夫人十分痛心的点头,苍天有眼,那一摔竟然将苏启明摔成了个废人,委实大快人心,“许郎中是如此说的,我已经秘密去请其他郎中来,许是许郎中看错了。” 老夫人一听双眼就亮了起来,“定是那庸医误判,明儿怎么会出事?怎么可能出事?”那可是她唯一的孙子,打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心肝肉。 长泰伯却没她那么乐观,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若是苏启明废了,他这一枝就绝了后,哪怕有吴松,又如何,他姓吴。这偌大的长泰伯府难道要归二房继承,他苦心经营几十年,竟然是为别人做嫁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长泰伯死死扣着扶手,手背上青筋直露却不自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明儿如何伤的?”可怜他们一回来就被告知宝贝疙瘩成了废物,其他什么都还不知道。 苏夫人吱唔了下,似有难言之耻。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明儿,我就知道你这个毒妇!好端端的你突然离席,就是回来害我明儿的。”老夫人见她如此,第一反应就是阴谋论了,拍着大腿指着苏夫人大骂。 长泰伯仲然变色正要开口制止,却见苏夫人冷下脸,一甩衣袖面带寒霜的开口,“我提早回来是因为有下人向我禀报,大郎和吴梅行背德之事,我怕有什么误会不放心之下便想回来看看。哪想一进屋就见两人一丝不挂的躺在一块,吴梅吓得失手将大郎推下床摔成了这样。” 随着苏夫人的话,长泰伯母子的脸色活像开了染铺,老夫人连骂人的心思都没了。 虽然没有人和她明言,但是老夫人心里有数,吴梅吴松应该是她亲孙,否则儿子待两人不会那么尽心尽力。吴尤氏第二次婚姻以和离收场,症结应该就在这上面,要不然吴家不会连儿女都不要的和离。 苏启明和吴梅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啊,两人,两人怎么能乱伦呢!老夫人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长泰伯直觉要反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知道苏夫人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所以脊背发凉,冷汗淋漓。 同时,哭哭啼啼,扭扭捏捏的吴梅被人带了进来,吴梅局促的站在那里,连头都不敢抬。 长泰伯恍恍惚惚的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吴梅,看的吴梅头皮发麻,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可怜又无措地看着长泰伯。 舅舅疼她胜过几个表姐妹,现在舅舅可能会生气,但是总会原谅她的。 长泰伯见她眉眼带春,一颗心只往下坠,抱着一线希望指了一个心腹嬷嬷带她去内室检查。 苏夫人冷眼看他垂死挣扎。 屋内气氛压抑的可怕,老夫人沉重的呼吸声格外响亮。 片刻后,只有那嬷嬷出来了,冲长泰伯微微一点头。 长泰伯眼中的光芒骤然暗下去,疲乏之感席卷全身,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