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旁边的江小姐拉近怀里搂住了,要不是被办公桌挡住,他都有点忍不住想上前看看…… 不!这个绝对不能想! “朱副将平时也这样奇奇怪怪的吗?”江凌苑眼角微抽,目送着朱铭有些凌乱的脚步转身出门。 左少渊扬眉,脸上神情明明白白——别问我,不知道。 苏虞真正意义上成了江氏的所有物,先前的种种似乎都在转瞬间被揭过了,没有人再提起苏靖的死,更无人提及江氏与苏虞的那一桩恩怨。 临近傍晚,江凌苑带着东悦去了一趟医院。 苏虞已经醒了过来,不过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显得整个人萎靡不振,以往保养得当的一张脸如今苍白无色,略微凹陷的眼窝更显憔悴。 江凌苑推开病房门的瞬间,瞧着病床上的女人倒是一愣。 “你怎么来了?”因为久不曾开口,苏虞的嗓音十分沙哑,说话间看向她的眼神复杂不已。 其中夹杂的意味万千,唯独没有恨。 “难得有空,来看看你。” “我知道,你现在该是恨不得掐死我才对。”苏虞自嘲地笑笑,垂下的眼中歉意之色一闪而过。 “是你想太多了。”眼前的女人满面苍白,闪烁着目光一直不敢抬起头来。 江凌苑眯眼,一步步走向床边捏住那下巴,轻柔地抬起那张脸。 “你在愧疚什么?” “我没有。” “你有,我看看……这双眼睛里不止有愧疚、还有七分悔恨、三分绝望?” “江凌苑,你未免太自信了!”苏虞游移的目光猛地顿住,瞪大了双眼对上江凌苑凌厉的目光,触及那双谍眼之时,整个身躯为之一颤! 这双眼,给她一种逃无可逃的错觉。 “苏虞……”江凌苑细细地咀嚼这个名字,语气之中不乏惋叹: “我最初以为你很聪明,后来,发现你不仅愚蠢,还很拎不清方向……挺令人遗憾。” “所以,我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你想要得到的价值了,而你的乐趣就变成了特意来这里羞辱我一番,以图后快吗?” “蠢得不行。”她开始怀疑,自己付出代价来换这么一个人,是否值得。 东悦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见此不悦地扫了苏虞一眼,冷冷道: “羞辱?董事长已经从丹诗琴手里救出了你的母亲,你当谁有兴趣大老远追来特意羞辱你?” “你、你说什么?”苏虞原本颓然的神色一变,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看向江凌苑,试图从那双眼中找到办法情绪。 没有,这双仿佛自带漩涡一般的眼睛里不见半点异常。 “我的母亲……江凌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苏虞的情绪顿时崩溃,似惊似喜的神情从那双眼中闪过,复杂又不敢置信。 半晌,终于平复了下来。 房中响起她平静的语调,低哑中尽是绝望之后的欣喜: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害死我父亲的人是穆诗的左夫人,当初来投奔你也是真心的,可后来……” 后来,她唯一的母亲落到了丹诗琴的手里,她才知道这是一个天大的圈套,一个专门为江氏而设的圈套。 “我怕了,我已经没有了父亲,再也不想失去第二个亲人……我确实不相信,以你一个小小的江氏竟然能与穆诗抗衡,另一方面,我又隐隐相信你……” 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丫头片子,从年龄上比她小了十多岁,可手段却异于常人,她一面因为母亲而受制于人,一面又莫名地相信她一定能保住江氏。 “所以,你在我面前故意露出马脚,就不怕到头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