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男人完全没有理解到她内心的腹诽,只是一副无条件顺从的姿态,柔声点头。 这番态度在同一张桌上的另外三人看来,又是好一番视觉冲击感。 丹诗琴压根连基本礼仪都无心保持,从头至尾没有瞧江凌苑一眼,只有左穆礼貌性地回了一声招呼。 “这位是江小姐吧?” “我是江凌苑,左先生,您好!” “我带凌苑来坐坐。”左少渊自然能看出这几人的态度,见此面无表情地出声。 “少渊,你……”左穆艰难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又瞧了瞧挨坐在一起的江凌苑俩人,发现实在不知该从何问起。 他这个儿子从小就自成一派,左家与江家以前的联姻是左老爷子的决定,他从无资格插手,当年解除婚约也是左少渊自己的选择,他更是没有干涉。 就算后来,丹诗琴有意撮合丹青与左少渊,他也是听之任之。 左穆此人,除了一心经营商场生意之外,对家里的其他事情向来不如何关注。 所以到了今天,他才恍然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完全不受掌控了,甚至,他对于这个家没有了半点的影响力。 “爸,就是你听到的那样。”这番昭告众人的决定是事出突然,却也是在他的计划当中。 “这……” “这像什么样子?” 丹诗琴坐在一旁,再也忍不住出声,言语间带着淡淡的训斥之意: “少渊,你的事就是咱们整个左家的事,更别谈感情这种牵扯到人生大事的问题了,怎么能如此草率?” “何来草率一说?”左少渊的神情没有半点变化,闻言紧牵着江凌苑的手。 “先不说你和江小姐的这桩联姻早就解除过了,咱们左家一诺千金,从不会做出这种朝令夕改的行为!单论一下江小姐的身份——” 桌上所有人静默,齐齐听着丹诗琴这番略带鄙视的言语。 “如果我了解得不错,江小姐才刚刚和兰家大少离婚吧?兰少奶奶这个名头,难道江小姐已经用腻了吗?” 江凌苑原本也不太赞同左少渊这番举动,只不过是碍于场面所以保持沉默罢了,只不过眼下,心头却是隐隐有些不太舒服。 丹诗琴此言,明里暗里无不带着讽刺,就差直接指着她的鼻子骂朝三暮四、喜新厌旧了,这位左夫人,对她的意见还不是一般的大…… “左夫人这话何来?首先,左上校‘朝令夕改’这种事就如您所说,是你们左家人的事情,其次——” 她微微勾唇,面上浮出一抹淡漠到极致的笑意,“兰少奶奶这个名头用没用腻,这是我的事情,恐怕两件事情不见得能搭上边吧?” “你……”丹诗琴面色一哽,看着江凌苑的眼神顿时带了几分薄怒,“江小姐难道真的不懂我是什么意思吗?” 她的意思无非是:你江凌苑一个不止被退过婚约、现在还嫁过人离过婚的女人,凭什么能高攀上左家的太子爷? 江凌苑故作不明,平静地摇了摇头,“我这个人才疏学浅,没什么智慧去领会左夫人的话中深意,还望理解。” 周围的人虽说不太敢太过靠近这边,不过单从几人面上的表情,已经看出了些许不对。 左穆的视线扫过周围一圈,尴尬地低声打断道:“好了诗琴,这种私事咱们有空回家再说!” “凌苑性子直,如有冒犯,请见谅。”左少渊微微拧眉,漫不经心地附和一句,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侧的江凌苑—— 照这女人平时的性子,比白开水还要寡淡那么几分,不得不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