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心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苏莺怡嫌她忒小瞧自己了:“你忘记我会武功啦,我趴在她屋顶上看的,哼,她个小贱人,还自以为能瞒过我呢。” 糖心晓得她与林美人势不两立,真不清楚她们这种关系哪日才是尽头,苦恼着:“可惜我不会画画,字也写的不好。” 苏莺怡替她想了想,沉吟片刻启唇:“其实……最好的礼物,莫过于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吧?不分贵贱,不分好坏,起码能证明自己的一片心意。” 自己做的? 经她提醒,糖心恍若醍醐灌顶,倒是觉得这个点子不错…… 回到寝宫后,糖心又开始犯愁,给殷边瓷到底做个什么好?衣衫裤袜?荷包香囊?糖心打小几乎没动手绣过东西,女红可谓差得不敢想象,思来复去后,糖心决定绣个荷包好了,起码难度没那么大。 然而糖心花费半个月功夫绣成的鸳鸯戏水图,竟活脱脱变成了野鸭戏水图,不仅如此,糖心的手指头上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面对这幅“野鸭图”,糖心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如果真的当成生辰礼物送给殷边瓷,岂不要被他给讽刺死?糖心将荷包丢至床底下,心头一阵烦躁,紧接着眼珠子转了转,唤来阿萝。 “主子怎么了?”阿萝急匆匆跑进来,以为她又刺破了手指头。 糖心知道阿萝的女红十分了得的,既然自己的难以入目,不若就找阿萝替自己绣一个好了。她讨好地揪揪阿萝的衣袖:“阿萝,你来替我做吧!” 阿萝怔仲着开口:“可是主子,您不是说是为了陛下的生辰,之前一直在……” “我想了,反正咱俩都是沁吟宫的人,谁绣的还不是一样的?”糖心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阿萝深知她的脾性,只怕不同意,对方就会不依不饶的求自己,阿萝哪里受得了她这个磨人精:“那、那好吧。” “太好了!”既然是阿萝动手,糖心决定就让她做一双龙鞋好了。 不久,终于到了东楚帝生辰那日,殷边瓷先是在金承殿宴赐群臣,之后又赶到殿堂与后宫妃嫔饮宴。 除去歌舞助兴,最热闹的环节,自然是各位妃嫔依着位次,逐一上前呈敬寿礼,这些寿礼多为奇珍异宝,看来都没少下血本与心思,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贤妃的礼物,贤妃一直深受东楚帝宠幸,显然她送的礼物能引来在场所有人的侧目,而贤妃送的一支亲手雕琢的并蒂莲花簪,尽管款式简单,但谁都知道贤妃眼睛是看不见的,那么这支玉簪就显得尤为可贵,并且听说贤妃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开始着手雕琢了,不得不说,贤妃对东楚帝的一片深情,令各宫妃嫔都感到自愧弗如。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冰山脸的东楚帝今日唇边一直勾勒着淡淡的笑痕,俊美之中又流露着无限温存,看得众妃芳心乱颤,荡漾不已。而今天这些琳琅满目的礼物中,自然不乏妃嫔们亲手所做的绣品,什么天上飞的地下走的,几乎都被绣得活灵活现,轮到糖心敬上寿礼的时候,糖心一阵庆幸,多亏她拜托阿萝代绣,否则要是送上她当初绣的鸳鸯戏水荷包,岂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糖心送出名义上是自己实际却是阿萝所绣的一双龙鞋,精致又不失体贴,她想着殷边瓷一定会喜欢的,她甚至情不自禁咧开嘴,露出一排雪白可爱的小米牙。 然而下一刻,糖心却是失望了,因为殷边瓷收到龙鞋后,那眼神竟是冷若寒渊,仿佛要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