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何太后一声。 何太后气的够呛,但拿皇帝无可奈何,她不敢逼皇帝逼的狠了,一旦真的逼的狠了,皇帝做出些事来,那简直是得不偿失。 毕竟皇帝不是她的亲生子,下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的顾忌。 何太后只好在心里发狠,和身边的两个侄女道,“就算萧家的那个丫头做了皇后,我也要她做的不顺心!” 两个何御女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如今何太后正在气头上,就是想劝,也不知道要从何劝起。 只好保持沉默。 萧妙音在昭阳殿里已经开始准备了,毕竟皇后册命是大事,要是在仪式上有个甚么,到时候就是天下人看笑话了。 她人在宫廷长大的,从小就被教导着礼仪,基本上是挑不出来错误。可是常氏不太放心,还是让女官过来看了看。 萧妙音照着那个流程跪拜一遍,浑身都疼,阿鸾没有亲母抱着,饿的直哼哼,乳母去喂他,他还不乐意,喝了几口就嚎。 “这个不必太着急了。”萧妙音从茵蓐上起来,将阿鸾抱过来,阿鸾闻到母亲的味道,原本还在哇哇大哭,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萧妙音抱着阿鸾,“反正到时候也没有人该给我下绊子。” “可是还有皇太后在呢。”常氏入宫这么久,对宫中的形势也有一定了解,知道何太后讨厌萧家人,当然也讨厌自家的三娘。 “太后?”萧妙音低下头看着孩子闭上眼,吃奶吃的正欢,她冷笑一声,“她要是真的敢做甚么,倒是就别怪我无情。” 这样话说的威风八面,就是秦女官听着都忍不住低下头当做没听到。 别说鲜卑人了,就是汉人,在晋朝的时候也有皇太后被皇后给杀了的事。婆媳之间看似是婆母占了上风,但是这世间甚么事都有,如果仅仅是拿着个孝道说事还真的说不出甚么。 当年先帝不就是和自己的养母你死我活么。 “你这话可说的小声点。”常氏吓了一跳。 “放心阿姨,这话传不到太后的耳朵里。”萧妙音如今完全不怕何太后。要是以前她对何太后还有那么一份半点的忌讳。如今拓跋演自己都不将这个嫡母当回事了,她干嘛要作践自己对何太后卑躬屈膝的? “对了,陛下对我说了。”萧妙音想起一件事来,“陛下说要封母亲为县君。” 册命皇后的同时,会加恩皇后亲人,这一句是老规矩了。萧妙音的嫡母已经入土,而且也没有甚么可封的,常氏还在,倒是可以封个县君。 萧妙音心里觉得有些可惜了,若是换了平常,皇后生母都是郡君,不过常氏的出身摆在那里,看在皇家公主的面上也不能封的太高。 “我无所谓,主要的还是三娘你能过的好。”常氏当然知道县君是个好位置,朝廷里还是要到了高位,才能给母亲这么一个外命妇的位置。 常氏觉得自己这个县君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有没有都无所谓。 “夫人,这话不对了。”陈女史看着常氏这般,轻轻出声道,“如今夫人代表的就是昭仪的脸面,要是夫人妄自菲薄,最后还是昭仪面上无光。” 母亲这般立不起来,外人看着女儿又会觉得甚么好? 常氏听了,连忙将腰杆挺得笔直。她无所谓自己怎么样,但是她很在乎女儿和外孙。要是因为自己,女儿脸面无光那就不好了。 过了一会拓跋演过来了,这件事定下之后,他一直都心情很好。 “你看看,这是他们占卜出来的册命礼仪。”拓跋演将一卷文书递给萧妙音。 殿内的常氏早已经抱着阿鸾下去了,阿鸾年纪小,接触的人最多的就是外祖母和母亲,对父亲倒是不怎么记得,常氏怕阿鸾见着拓跋演哭闹,赶紧就抱着儿子到侧殿去。反正有她在,阿鸾也不会闹腾。 萧妙音闻言,接过拓跋演手里的文书,上面的册封仪式,基本上是照着前代皇后的册封仪式来的。 拓跋演在上面批了几句,萧妙音定睛一看,竟然是拓跋演让呆在平城的那些西域使者在千秋门外朝贺皇后。 当年拓跋鲜卑在将北方大致统一的时候,也一棍子戳到了西域那里,高昌等西域诸国碍于北朝的武力,也是将北朝当做老大看。 这会虽然还不是唐朝那会的万国来朝,但是已经能大致看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