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嘴偷乐不语。 大娘嘴让土豆塞满了,说不出话来,只拿恨恨的眼睛瞪老爷子。 转眼功夫,众人填饱了肚子,由于大娘是女人,还是个在老爷子心中精神不太好的女人。所以老爷子就特意用屋子里的圆木和稻草给大娘收拾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小空间让她休息。 至于我们三个纯纯的老爷们儿则守着余千在外面烤火。 余千这时已经苏醒了。 并且,大爷还把他两只手上的钢筋给解了下来。 我递给了余千一个土豆。 余千狠吞虎咽地吃下去后,他唉的叹了一口气。 苏虎打量着余千说:“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干?” 余千看着苏虎,他笑了笑说:“你活着为什么?你就算是有了一身的功夫,你不一样,也得受制于人吗?江湖,江湖!江湖就是一座牢狱,进来了,就时时受制于人。我不想这么干了,可是我能躲得开吗?” “这次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只要我杀了这姓关的小子。我以这个为条件,我跟师父说退出江湖,他老人家肯定能答应。然后我再拿了陈正的一笔钱,我去澳洲过我自已的小日子,我有什么错?” 苏虎摇头…… “余千呐余千,你可知,咱们踏上这条路,入了这个江湖。可就没有回头余地了。你想抽身而出,是那么容易的吗?那些因缘没了断,你出不去啊。” 余千哼!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后,眼神复又一呆,喃喃自顾说:“现在讲这些又有什么用,我落到你们手上了,我已经是死人一个了。我断无半分再活的可能了。” 苏虎叹了口气:“事已这样,多说无益。余千,你一个人好好想想。咱们都是练武的,习武之人讲究一个担当。你做了这些事出来,就该有一个敢担当的态度。生也好,死也罢,面对就是了。敢去面对,死的话,人也能敬你是条好汉。” 余千冷笑:“已经死了,还敬我好汉有个屁用。哼!” 他一拧身,冷冷哼了一声后,就这么把后背倚在了窝棚的墙壁上微闭眼睡过去了。 我们三人看了看余千,也都是摇头一声叹息。末了,苏虎眼前天不下雨了,他就找了个地方,往那一站,直接站起了马步。 孔老爷子则摸了一壶自已泡的参酒,他喝了一口后,又递给我。我摆摆手,然后他自顾喝上几口酒,这就走到远处的一片小白桦林子里走上了拳。 我独自一人,守着火堆,抬头仰望着星穹。 云层已经消散,此时露出了一轮皎洁的明月。 群山,寒雪,冷月。 此情此景,真的让人为之赞叹。 一时我心念全无,整个人便与这月华相合相化了。 时间流逝。 过了大概两三个小时。将近到晚上十时多的时候。 突然,我让一阵低低的好像蚊子一般的动静给吵醒了。 我拧头一看,发现余千正倚在那儿,一个劲地搁嘴里念叨着什么。 我问他:“你念什么呢?” 余千看我一眼:“要你管,我念清心咒,我清清心,不行吗?” 我没理会,又看了眼苏虎和老爷子。 两人一个站桩,看样子合上天地,定在那里正一动不动呢。老爷子则一遍又一遍地走着他的那三式拳。 老爷子的拳打的很慢,很慢,看上去,就好像是放大了数百倍的慢镜头一样。 我看了一眼,感觉老爷子真是行家。 拳打的慢才出功夫,一个动作要让它慢到了极致。只有这样,动手时候,才会有快到极致的表现。 我看着老爷子的动作,突然我脑洞大开。 如果把出拳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肌肉的每一分移动,细胞的每一个移动等等一切无限的慢下去,一直慢到一个‘量子单位’的时候,我到了那个地步,我能打出什么样的力量? 也就是说,我让我的心,我的意识,直接去捕捉到每一个‘量子单位’转尔,把身体里的力量,血液的流动,细胞的代谢分解等等一切,都控制在一个由我掌握的‘量子单位’里。 那会发生什么? 我静静思忖了一会儿,我感觉这个法子可行。但是,它需要一个过程来让我去摸索,去实践。 我这时站起身,我绕着火堆走了两圈,心里揣摸着这个东西,一时不免有些走神。 然后,就在一刹那。我突然听屋里的聂大娘喊了一声:“快,别让余千念那个东西!” 我一个激灵。 一扭头的功夫,唰! 聂大娘从屋子里冲出来。而与此同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