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的一些老生意人,大多是闽南人过去的,还有一部份是香港人,这些人过来的最早,是以这里最流行的语言不是普通话,而是闽南,普通话,还有客家话。 我起身,直走到这老头儿身边,我好奇问:“大爷,你怎么称呼?怎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老头儿也不理会附近几个广东拳师,他掏出一张纸,洒了点旱烟沫子,卷了两根大炮,递给我一根说:“来一口吧,正儿八经咱们那地头种出来的。” 我接过,按老头儿吩咐,点着火,就抽了一口过口烟。 什么叫过口烟,就是吸到嘴里吐出来,不往深了吸,不往下咽。只算是对递烟人的一个尊重。意思,意思,过两口就掐灭了,这也不拂人家的面子。 我抽了两口烟,老头儿说:“小兄弟叫啥名啊。” 我说:“关仁,是二人那个仁。!”讨亩住技。 老头儿一愣:“你也是唱二人转的?” 我虎脸…… 老头儿感慨说:“我是唱二人转的,我住吉林x河的,不知道你去过没有,就搁吉x边上。没多远。俺们县呢,有一个搞文化工作的,他儿子出国了,就搁这儿。完了就联系,让俺们过来给一群聚在这儿的东北老乡唱几出拉场戏。” “来了可倒好,唱的是挺顺的,人家都挺热情。还把路费什么的给报了,又领俺们请过了饭。可没等唱完,少了个人儿。” 老头儿端了碗吸溜一口茶说:“那小子叫孟昊,他是唱神调的,知道啥是神调不?就是跳大神那套东西,他们家呢,世代都供仙家,他身上好像也有仙家。结果,到了这里,一转眼功夫,人没了。” “孟昊这小子是我带出来的,他没了,人家就不乐意了呗。完了,其余人回国,那个啥,移民局啊,不知怎么就给我扣下了,我蹲了两天巴离子(牢房),这刚让人整出来。正好,今天这里边有个姓左的老乡跟我认识,他沈阳的,他就给我领来了。” 我听罢感慨一番后又问了一声:“老人家,你怎么称呼啊?” “尚彪,不是丧门星的丧,高尚的尚!” 老头儿特意强调一下跟我说。 我一抱拳:“见过尚前辈。” 老头儿一摆手:“啥前不前辈呀。流落异乡为异客,眼望大海心扎针呐。我想回去,可丢了这个人,不找着,我怎么回去呀。” 老头儿摇了摇头,又喝了口茶,转眼他又瞅眼四周说:“这跟前儿咋没酒呢?” 转眼功夫,老头儿起身,找了瓶啤酒,上下一打量,他要用牙咬开。我示意他,这个拧一下就行,尚彪嘿嘿一乐,把瓶盖拧开后,他仰头咕咚喝了一口,又啧了啧舌头说:“这玩意儿,这啥味儿,甜不甜,香不香的,这,这是酒吗?” 我摇头一笑,拉着尚彪坐下,告诉他,这地方的啤酒就是品种多,另外,这地儿啤酒跟饮料似的,没劲儿。 尚彪恍然之余,他叹息一番后说好歹是酒啊,将就对付喝吧。不过,最好是能给他找到那种劲大的酒。他喜欢那口,特别的喜欢。 我转了个身,看到身后有服务员忙活,就过去问她,这里的酒水免费吗?服务员说全免的,我指了下尚彪说这位老人家喜欢喝度数高的酒。 服务员回了一个明白,转身功夫,她拿来了两瓶伏特加。 尚彪说他是甭指望在这儿喝到小烧酒了,将就对付喝这个吧。 于是,他开了盖子,闻了闻后,就倒在一个小杯里喝上了。 我跟着尚彪说了几句话后,眼见他又贪上了杯中物,我就没太理会。 转眼功夫,宴会开始了。 我见一队人从侧面走过来,前头是一个长的很魁梧的老爷子,老爷子一身的功夫不错,虽说还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