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在茶案首位坐了,把紫砂壶放下说:“来来来,这大冬天的,给你们弄一道正山小种来暖暖胃。” 叶凝这是看了七爷一眼说:“七爷啊,你这是装穷,还是真买不起衣服啊,这怎么披了这么一件旧棉袄。” 七爷咧嘴一笑说:“凝子啊,这你就不懂了,这可不是一般的棉袄。这里边用的是一种红毛骆驼的绒,那东西叫红驼,并且这红驼还是上等的紫红驼绒,这棉袄是当年我花五十块钱从一个人手里收来的,那可是八十年代初啊,这么多年,我都没怎么穿过,这个,可暖和着呢。” 我和叶凝听了咋舌,暗说七爷这老头子,他可是真会享福哇。 是啊论生活,论情调,论享福,我觉得这遇见的人中。没一个人赶得上七爷的。 一边说着七爷的棉袄,七爷好像故意不让我们起矛盾般,又把话绕到了紫砂壶上,又说这个壶,是怎么,怎么一个来历。末了,又说到了茶上,说起了这个正山小种的历史。 最后,喝了两道茶,左先生说话了:“关仁,剑带来了吗?” 我没感觉这人身上杀气,所以也没多说别的,直回了一句:“带来了!” 左先生:“可否拿出来一观。” 叶凝微紧张…… 我用肘尖碰了她一下,然后伸手把那柄装在紫檀木盒子里的泣灵拿出来了。 左先生接过剑,用中指轻轻弹了下剑身,嗡……屋子里瞬间就淡出一道让人非常舒服的气场。 我盯着泣灵,不说话。 这时有必要说一下泣灵这剑,这把剑回京后我仔细打量了,它确实长的不一样儿。普通剑的剑柄,还有剑锷,也就是护手儿那地方,多是后期加上去的,然后做一些人工的修饰点缀什么的。 但泣灵不同,泣灵是剑身,剑锷,剑柄,剑尾,几个部分浑然一体下来的。 剑锷也不是那种长方之类的形态,而只是一个比剑柄稍微大两圈的圆形突起。剑柄上也没缠什么布条,筋之类的东西,就是没有任何花纹修饰的一个金属把儿。剑尾处有意思,像个南瓜似的,分了八瓣,仿佛一个锤的模样儿。 整把剑看上去线条极尽简洁流畅,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东西加在上面。 这就是泣灵,一把身份来历非常神秘的剑。 左先生看了看剑,又郑重放到了桌上,然后抬头说:“知道这剑什么来历吗?” 我和叶凝一起摇了下头。 左先生喝了口茶,感慨一下说:“剑的来历,太远,太远了,那个年代我们的教科书都没有记载,今天呢,我给你说叨说叨,你们也了解一下,这剑是怎么铸的。” 这个东西我愿意听,当下表示欢迎,然后左先生就讲开了。 他说那个时候人铸剑,不是十年,也不是二十年,而是要花一百多年的时间来铸成一把剑。 这个年份,我和叶凝听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百多年,那人不死了吗?怎么做这剑呢? 左先生看出我们的疑虑,于是徐徐讲了起来。 左先生说,那个时候铸剑是以家族的方式来做的,做一把剑,先要做剑胎。 剑胎的做法是把不同的金属还有矿物质,晶体,等等很多东西先锉磨成颗粒状,然后按照古老的配方,依不同的比例,混合在一起煅烧红了以后,就需要人来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地捶打。 通常情况下是二十四个人来打一把剑,一天不停工,每人打半个时辰。然后还有其余像司炉,司钳,监工,料师,等等不同的人加在一起,差不多四十多人的队伍来打这个剑胎。 求的是不能停,并且是手工,用了心意来打。 这个一直打到监工认为这个剑胎已经初具胎形了这才收工停手。 这还仅仅是剑胎的模子,接下来,他们要根据家族师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