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好大夫,有得了轻微小毛病的人遇见了,说几句话,接了那个气场,即便不开方拿药,回去病都能好上几分。 之前,我半信半疑。 今儿,见到高大夫。 我信了! 高泽很普通,他长相平凡,路人,身材不高,充其量一米七五的样子。长的很瘦,很黑,头发留的极短,身上穿的是一件老旧的破西装,下身也是一件粗布的蓝裤子,脚上则是那种山里人常穿的黄胶解放鞋。 就是这么普通的打扮,在衣着皮相的里头蕴含的却是外面几百万,上千万也求不到的道家医者仁心。 “关仁,关仁……唉,关仁呐,你终于还是来了。走吧,古道长在里面等你呢。” 高泽仿佛与我见过很久。 他叫了几声名字,轻叹过后,一转身,就给我们让到了小院里。 院子里堆的很杂乱,有许多的木材,还是钢丝之类的玩意儿。 我以为是要修补房子,是以没多想,领下身后几人,跟上高泽一起就走向了吊脚楼。 到里面,穿过火塘,拐了个弯儿,我忽然就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古道长。 很久没见古道长了。 这次再见,我看到他瘦了,皮包骨一样,脸色腊黄,腊黄的…… 我一惊,叫了一声:“道长,你怎么?” 古道长伸手,摆了一下,示意我先别大声说话,而是对着我身后的尹锋,扣脚老大,周医生抱了下拳,接着拿细微的声音说:“尹先生,可可西里见过一面,但当时,身上尚有要事去办,所以没能打招呼,望见谅。还有这位,苏老先生,咱们都算是半个熟人了。这位……” 周医生:“我姓周,山西心意门的。” “噢,周先生你好,你好,看看,这都给你们劳烦过来了。真的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古道长说了两个不好意思,又使劲欠了下身,让身体倚在了墙壁上。 我见状忙问高泽:“道长这是怎么了?” 高泽淡淡说:“古师兄从西部回来,找了药后,想尽办法混进苗寨要用那药来恢复阿花腿上的劲力。” “没想到,他还是让朱老九给识破,两人动起手来,朱老九拿一根藏地的普巴杵伤到了他的印堂。” 高泽指了下古道长的印堂。 我探头仔细一瞅,果然那里有一道淡淡的小疤。 “外伤到是没什么,就是这里面的神魂伤到了,一时半会儿,不容易好。” 高泽讲到这儿,他叹了口气。 我见状忙问:“道长,苏小青和二炳呢,他们去哪里了?” 古道长:“噢,他们没在这附近,我带他们到了苗疆后,我给那个二炳修书一封,指明了路线,让他去贵州那边请他的师父去了。” 我一怔:“二炳师父?” 古道长:“是啊,朱老九已经成气候了,你那个兄弟的师父是位真正隐世的高人,他若肯来的话,这件事就有着落了。” 我长松口气的同时又问古道长:“那阿花婆婆她的腿……” 高泽回说:“她的腿是旧疾,只不过以前一直没发作。这次,朱老九回来。她让朱老九一气,身体受不了,旧疾发作,现在是瘫痪在家,哪儿都去不了了。” 我听了长叹口气,复又仔细打量古道长。 果然…… 他的情况,用句现代医学的话讲,就是新陈代谢功能非常的紊乱,吃下去东西,不消化,正常的大小便,也解不出来。但实质的脏器病变又没有。 这个,现代医学给不了解释。 道家讲就是神魂伤到了。 古道长拢了拢被子说:“见笑了,现在身子骨不行,要恢复还得好生调理一阵子。关仁呐,给你牵扯进来,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不过……唉,多余的话不说。我先讲讲咱们要做的事吧。” 古道长接下来告诉我,朱老九不好对付的最大根源在于,他身上有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是什么,古道长说他不知道。目前根据推测已知的是,他贴身肯定有一个物件,要么是一个铜件儿,要么是一个玉器。 这个东西非常关键,因为它与朱老九自身的气场合在一起后,人到了近处,就会提不出精气神儿。 古道长打了个比喻,就是一个人,我们看第一眼,往往就能做出第一印象的判断,这人是好,还是坏,是恶人,还是善人。 恶人的话,我们小心回避。善人的话,我们可以与之相交,或是成为朋友,或是做个知已。 朱老九心机狠毒,按理说他不配有善人的气场。 但关键,他身上有了那么个东西。 那东西暗中就改变了朱老九的气场,让他看上去是个大好人。 并且,到了他身边儿,也是一点杀心都生不出来。只觉得,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好的人了,他怎么可能是坏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