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楼笑了下,收手了。 马彪子这时挪过来对单老头说:“师叔,知道师父让我走前,给了我一个什么话儿吗?” 单老头抬眼皮:“你说?” 马彪子:“师父说了,这世道是一天儿不如一天儿了。不是说难活,人不难活,都能吃饱喝足。是心难活!心不干净了。门里的那些师叔,师兄弟,师父说了,有些得遭大难,有些得干昧良心的事儿。” “师父他是跟道门的人有些恩怨,但他不想让我们扯进去,所以他一个人扛了。他得死,并告诉我,不能报仇。同时他说了,他是这么说的……““彪子啊,这些个师兄弟里,就你能把这是非看的最清楚。我呢,就给你个活儿。你往后,咱们门里,甭管他什么辈儿的,只要是干了丧良心的事儿。你该杀就杀,该收他功夫,就收他功夫。” 马彪子讲到这儿,他眼里突然涌出两滴泪了。 “师父是这样说,可我忍吗?师叔啊,你说我忍心吗?大明也好,你也好,这些人也罢。这都是打小跟我一起练功夫的师兄弟啊!我忍吗?不忍呐,真不忍呐……” “唉……” 马彪子重重叹口气。 “所以,那些年,我就没在师门附近呆。我走了,去东北,内蒙,福建,广东,云南,还去过印度,尼泊尔!” “我就是不想看到那些恶心我的事儿,不想看到自已师门里的师兄弟干出那些恶心人的事儿!” 马彪子讲到这儿,他的泪已经流成了两行。 单老头也是泪眼婆娑。 我长叹口气,没说话。 而是把单老头交到了马彪子怀里。 转了身,我走到山狗身边。 他捂了胳膊,坐地上,看着我,表情不知是恨,还是别的什么。 我摇了摇头,又来到死去的祁大明,也就是祁老板面前。 我在他面前,把他眼睛给蒙上了。 又抬头看了一眼远远围在四周,一脸惊愕的人群,我淡淡说:“甭管怎么着,这祁老板在西北也是个枭雄。他死了,好歹得入土。你们找把锹,挖个坑,挖的深一点,坟头堆的大一些,给他就地埋了吧。” 人群看了看我,没动…… 我冷冷:“怎么个意思啊,都是怎么个意思?” 人群害怕了,这才开始去找东西。不大一会儿,果然找来了锹,陆续围在了祁老板身边,开始挖上坑了。 我看这些人挖了一会儿后,又挪到了单老头身边儿。 单老头看了眼我说:“小伙子,你叫仁子吧。” 我点头:“对,我叫仁子。” 单老头:“你得立住,你立住了,国术界,还有希望!” 我说:“不敢,但求问心无愧!” 单老头:“好个问心无愧,血性!侠义!” 我朝老头一抱拳,没说别的。 马彪子则说:“师叔啊,回头我找瞎子,咱们师父那朋友,让他把你身上断的骨头接一接,往后这武你是动不了。但你放心,我马彪子养你的老。” 单老头摇了摇头说:“彪子啊,你心我领了。我算好这一步了,真的算好了。养老的钱我有,但是……” “咱能不能活着回去,不好说啊。” 马彪子一怔:“师叔你说什么?” 单老头:“有个钟国凡,你知道吗?” 马彪子:“钟国凡?没听过这名儿,他什么人,长什么样儿?” 单老头这就把钟国凡长相,大概描述了一下。 我跟着也补充了一遍。 我们两个把对方一描述,马彪子突然打了个激灵:“我的老天呐,不会是他吧。” 我说:“谁呀?” 马彪子:“他不是中国人,但他对中国人很熟悉。他是泰国人。并且还是领了真正泰拳不传之秘的泰国人!” 我一怔说:“泰国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