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对方才走来。 我一看,这还真是个老道。 胖胖的,穿的是一身破烂的运动服,看样子,好像是耐克。但那个勾,不太对劲。 此外,他头发很长,且在脑门上挽了一个朝天撅的疙瘩,上面还插了一根黑呼呼的发簪。 老道看了我,哈腰过来,一边揉屁股根儿,一边说:“侄儿爷,侄儿爷好。” 我哭笑不得。 这老道看岁数也不小了,但模样儿,呆头呆脑,像谁呢,挺像那个,叫什么伟的,胖呼呼的喜剧演员,反正长的挺有喜感的那么一个人。 我忙回礼:“不敢当,叫我关仁吧,敢问道长怎么称呼。” “哦,福生无量天尊,我俗家名字姓孙,单名一个山字。后来随了我师修行,道号是听松。他们有认得我的,都叫我听松子。不过,松子是个词,是一种食物。所以听松子这有些不太合逻辑。因故,道友叫我听松,听松吧。” 我笑了下说:“不如就叫孙道长吧。” 对方:“还是听松吧。听松道长,好像比较气派一点。” “去你个粑粑。”马彪子踢了他屁股一脚说:“你个听松啊,你可给我害惨了,你说这里边有什么好木料,天杀的,到这儿来让我跟你一起守山砍树,哎,我服了,真的是服了。” 听松道长:“马爷,不好意思。真要不骗,你还不来呢。” 接下来,马彪子说了他跟这听松见面的经过。 他们是在片马见的。当时,马彪子是想重操旧业,去弄点木头回来。 听松说他知道缅甸这里边,有块好林子,并且那木头成色,特别的好。他想和马彪子合伙开采。马彪子说,这个得跟当地人打招呼。听松说他有关系。 就这么,给马彪子骗来,听松摊牌了。 马彪子虽说怪听松骗他,可也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他多少也知道,师门有这么个隐秘。眼下,也是想把这个事担下来,将这一片林子除了,替世人解决一个后患。 当下,聊过这些,我和马彪子又借那绳子上到上面去了。后又给听松和汪星人拉了上去。 到了崖顶,我才看清楚,这里果然好大一片的密林。而在林子里横生了无数的粗大荆棘藤蔓。那藤蔓上结的,正是这种金刚果。 匆匆打量一番后,我们一头钻到里面,来到一处破旧的木头屋子里。 马彪子说他累惨了,要好好睡一觉,说完,喝了些水,就倒上面的木头床上睡去了。 我也怪累的了,也找个地方,倒下睡了。 听松道长则继续刨藤条根子。 因为,马彪子是想一把火把这里烧了,但听松道长坚决不肯,他说了,别的树,也是生命,烧了不行! 他坚持手动,把这里的根给绝了。 我睡前看了下时间,是京城时间,晚十时四十五分。 这一觉我睡的很香。 醒来时,看手表是清晨的五时。 我醒来,马彪子也醒了。 然后,听松道长过来,给我们取来干粮和清水,让我们吃喝。 听松道长说这干粮是他自制的粮食。 用的材料是细嫩的松针,加上面粉,还有松子仁儿,上述几样和在一起后,蒸熟风干透了。放在身边可以保存很久,并且随时掰来吃就行。 我掰过一块吃了。 果然味道很好,很浓香的松仁味儿。 吃了一块儿,我想起包里还有肉干,就取来递给听松道长用,道长说他吃全素的,什么荤腥都沾不得。 好吧,我和马彪子,还有汪星人没全素。 我们吃这个。 填饱肚子后,马彪子说他还得睡会儿。 临睡前,听松道长又给他喝了一碗能回神儿的药。 我听了好奇,就向听松又讨了一碗来喝。 喝过,感觉身上果然挺舒服的。但仅是舒服而已,没有什么猛药那么夸张。 这会儿,天还黑着。 我就到外面,跟听松一起去挖金刚果藤蔓的根儿。 出去后,我看到,这小木屋后边有个灶台,给马彪子熬的药,就是这灶台上做好的。除外,还有一些锹,镐之类的工具。 我见听松道长吃完了饭,没睡觉,拿了锹又去干活,就问他怎么不睡。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