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大包的花生。 我和骆小楼就着房间的桌子,对面坐了。拿着这几样东西,品着温热,散发桂花香味的酒。吃着南京的特产就跟他就聊起了拳。 我们都是习武人,并且我们都是不喜欢在外人面前张扬的习武人。 但与我不同的是,骆小楼他是家传武学。 骆铁书不是他亲爷,是他的大爷爷。 骆家他父亲那一辈,兄弟三个,只有骆小楼父亲得了骆铁书真传。 骆小楼打小是大爷爷骆铁书带大的。 用他话讲,那个苦,不是语言能形容。每每回忆起小时候练武的经过,骆小楼觉得他现在没疯,没精神失常,已然是一种造化了。 那绝非一个孩子能吃的苦。 那种苦,就算是不认不识的人见了,也会掉下眼泪,也会大骂骆小楼爷爷不是人,怎么能这么祸害孩子。 练的苦不说,也是极费钱。 骆小楼讲,他这一身功夫,费了骆家在南京新街口附近一个百多平米的商铺。 苦功,外加大把的钱,购置稀罕的草药,通过熏洗,内服,等等不同的方法。这才造就出他一身的八极真传功夫! 功夫出来了,藏也是一门学问。 骆小楼住了一年半的庙。 是在寒山寺。拜了里面的一个老师父来念经,修禅定。 不过,他没有出家,就是住庙,修持了一年半,把这门藏的功夫修好了后,父亲和骆铁书才准他四处走动。 在我之前,骆小楼跟人试过三次拳。 都没有超过一秒,就是冲的那一下,基本对方就飞了。 三次拳花了骆小楼四万六。 钱是给人医伤的钱,没办法,打坏了就得医。 我是骆小楼第四次试拳。 他说,他痛快,爽,心里边压了十来年的东西,一下子就全出来了。特别的透亮,特别的舒畅! 转过话又聊到了叶凝,太极门。 骆小楼说他这次北上,想找太极门的几个大佬好好谈一谈。 但对方都不见。 他无奈,只好用这么个损招一路从石家庄砸到了京城周边。 小五台是最后一站,他说砸完就要进京砸,砸太极的馆子,有一家砸一家,直到把大佬砸出来跟他说话为止。 至于为什么,骆小楼没说。但我知道,他好像明白我懂…… 练八极的人,身上有这么一股子劲。 狠,疯,野! 包括骆小楼在内,我看他端了小碗,一口口品那桂花酒,眉宇间显的是江南书生的味道。他说到找太极门,眸子里的狠劲就透出来了! 我问骆小楼这次他一共带了多少人来。 骆小楼说,他和卢家兄弟三个。 我静心想了想,末了跟骆小楼说:“骆老弟,你这样不是办法。这么砸,真的不是办法。” 骆小楼喝口酒:“仁哥,迫不得以呀!走前,我给大爷上香,磕了九十九个头!我说了,这个公道给大爷找不回来,我容不了我自已,我得死!” “你明白吗?仁哥!” 骆小楼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续了杯酒:“这样,你先在京城住下,给我半个月。我帮叶凝把这个班办下来。我回京城找你。你看怎么样?这半个月,你在京城打探,先看看太极场子,再找找你们八极的人。你觉得呢?” 我望着骆小楼。 骆小楼仰头给碗里干了说:“仁哥,我听你的!就听你的消息。你不给我消息前,我在京城寸步不动。” 说完,他又给自已倒了碗酒。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