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 我看着二炳。 二炳看着我。 末了,他伸手抹把脸。 再把手放到眼前一打量。 “血,血……血……” 就这么连叫了两声儿血…… 二炳弟眼珠子一翻,扑通倒地上了。 我呆呆站在原地,让清冷晚风吹的略微凌乱了那么一小会儿。我把手中握着的小半截砖头放到眼前仔细一打量。 我晕了。 原来,这是一块从墙上拆下来的砖,砖的一面竟然突出了几个尖锐的水泥碴子。 什么也别说了,我飞砖,扛人,往医院跑吧! 两个小时后,在附近一所医院的急诊室。 二炳坐在我身边,伸手摸了摸缠满了绷带的脑袋,一本正经跟我说:“哥,今天有点小意外,改天,改天你再试我铁头功,顺便我让你看看开碑手。” 我拍了拍二炳肩膀,语重深长地说:“二炳,你的功夫很厉害!真的很厉害,我都知道,都了解了。二炳,你不用给我看了,真的不用了。” 二炳轻叹口气。 “唉!真是不利,我从小就怕血,一见血就晕。哥,这事儿让你担心了啊。对啦,那医药费多少钱,我这兜里……” 二炳掏兜,掏出了七块五。 我把他的手给按下去。 “行啦,行啦,医药费你不用担心啦,放心吧,这钱我出,我出。” “哥,这哪能成。等我发工资,发工资我还你钱,对了多少钱来着,你把那个单子拿来我看下。” 尽管我一再说不用二炳掏,可二炳死活不同意,愣是把单子抢过来,仔细看过数目后,又揣进自已的兜,并言说月底开了工资,一定还我这笔钱。 十分钟后,拍的ct片子出来,说是脑袋没事儿,让二炳回家静养就行了。 这样,我才跟二炳一起离开了医院。 出来时,我要打个车给二炳送回去。 二炳死活不同意,说京城打车太费了,他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也就四五公里的样子,走路一会儿就到了。 我争不过,就同意。 好,走吧! 往回走的路上,我跟二炳聊天,然后我知道他的基本来历了。 二炳陕西人,大概十三岁的时候全家搬去了河南那边儿给人养羊。那会儿二炳书也不读了,就天天守着一群羊过日子。 这期间,他就认识了一个住在山里的孤苦老头子。 老人家七十多岁了,自已住在一个破房子里。 二炳为人心善,看老头儿日子过的清苦,就经常给老人家捎带一些家里的米面。 一来二去熟了,二炳知道老人家姓陆。 这个陆老爷子没说他是哪儿的人,也没说为啥到这地方来了。 他在问过二炳八字,看了骨相之后,说要传二炳一些东西。 这东西,就是我知道的,铁头功,开碑手,大力腿。 往后情况,基本跟我遇见马彪子的过程差不太多了。反正,二炳一根筋,告诉怎么练,他就怎么练,最终真就让他给练成了。 陆老爷子是在二炳离家半年前走的,临走老爷子也是一番叮咛,比如让他别随便露什么功夫等等之类的话。 陆老爷子远走他乡后没多久,羊不用二炳散放了,因为已经形成了规模化的基地。 二炳父母在基地里打工,他跟着没什么事儿做,喂了几天羊后,有个西安的亲戚在京城做保安队长,听说了二炳没事做,就给他招到京城做了一名小保安。 这二炳刚来京城没几个月。 看哪都新鲜。 新鲜了一两个月后,他又让功夫憋的闷的慌。后来,他在附近转了转,就找到这个小公园,接下来跟我一样,跳大墙进去,开练他的功夫。 以前,我们时间都是错开的。 今天二炳贪功多练了一会儿,这就看到我了。 然后跟我有了这么个接触。 二炳问我是干啥的,我说就是给人打工,没干别的什么东西。 二炳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