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音很杂,踢踢踏踏的,一进这大屋子,先不说那些人嘴里讲的话,我身上,本能就是一个激灵,接下来,我感觉,进来的这伙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身有这个能力,能够获知这种感觉不是一天,两天了。回忆起来,应该是高二时候,就有了。 我曾经在心里,成功预测了几个人被挨揍。 比如,学校里的刘某,父亲是开包工头,家中有钱,是以平日行事就很嚣张。 那天傍晚,下晚自习,我在走廊里看到他。 然后,我本能感觉,此人将有难。 结果,就是那天晚上,他让社会上的一帮人给砍了。 身中十多刀,刀刀见骨,血流成河。 抬去医院,好一通抢救,这才给救下来。 类似例子很多。 我就不一一讲述了。 当时,我问过马彪子,我说你教我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怎么变的神叨儿的了。 马彪子嘿嘿笑,他说我开智了。 他说,真正习武人,指的不是那种,以身体蛮力为追求的人。 真正习武人,到了一定境界,层次后。会对周身的人,事物,有一种超出强人的预知能力。有点像第六感,但比第六感要准确很多。 尤其是一些‘横事’突如其来的,吉、凶变化。真正入了武道的人。真的好像仙儿一样,只要置身那个场合,拿眼睛随便一扫,就知道,谁会倒霉,谁是坏人,谁是好人。 眼么前,后边进来的十几个。 没一个好人。 虽然,我没看,但那气场,那种感知力就告诉了我。他们不是好东西。 果然,我稍微扭了下头,用眼角余光,稍作打量。 一群驴球马蛋,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家伙就进到我眼睛里了。 我扫了一眼。 很快,我就从这群人中,认出了他们的老大。 没人告诉我,我也没什么社会经验,一切凭的全都是不可捉摸,但又存在的感知力。 那个老大,身材很高,差不多有我这么高了。 光了个膀子,身上纹满了各种小动物,神兽,草泥马之类的玩意儿。 那一身的动物,花花绿绿的,映在眼里,煞是好看。 其余,十多个跟班,大多都光了膀子,身上或多,或少,亦都纹有不同品种,类别,纲目的小动物。 果不其然。 他们进屋儿,在西南角几铺大炕上一倒,讲过几句话后。 就有人,叫那个老大一声,金哥。 金哥! 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金哥这时叨了烟,把目光挪向我们,上下打量了几眼,没说话,而是自顾跟他的手下,讲着什么,搜金子,不给就打。打死,扔山里,喂黑瞎子诸如此类这样的话。 狠人! 妥妥儿的,狠人。 同学们好像很害怕,一个个,看过铺,背了东西,转身就走了。 到外面。 老熊说了一句:“大军,不行咱们走吧,你看,那伙人,好像不是好人呐。” 大军满不在乎:“金哥,这片他有号。不过,我大爷家,我二哥认识他,能说上话,放心吧,啥事儿没有,真的,啥事没有。走吧!反正已经来了,咱们玩两天吧。” 老狗这时插了一句:“哼!怕什么,井水不犯河水,不招不惹,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高中生,没什么太多的社会经验。 老熊和老狗见大军拍胸脯说的很是自信,也就打消了疑虑,放心一起淘金去了。 说是淘金,可我们哪能跟人家职业淘的比呀。 再加上,累了好几年了,好不容易高考完,还不赶紧放松一下? 所以,到了产金的溪流处,我,老熊,老狗只象征性地淘了一个来小时,眼见没什么收获,就扔了工具,转身,去一边的山上玩儿去了。 只有大军一人,好像重任在身一样,一个人,操持两个工具,站在溪流里,卖命地淘。 山上很有意思。 我们三个,一边聊着各自对人生未来的打算。一边沿着山,到处走,时不时还能有个惊险,比如,见到一条蛇,看到一只满地飞跑地野鸡什么的。 就这么,磨到太阳落山,回到后,眼见大军还在那儿淘呢。 我们又跟着玩了一会儿。 期间,老狗提议,明天回家。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