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的视线又再度绕在她额头上的疤痕处,回想起刚才庄宁恩很不自在捂住疤痕的举动,盛航不但没有觉得疤痕印在她的额上影响了美观,反而增添了几许可爱。 “你……”庄宁恩结巴,不知该怎么说起庄家的事。 “有什么事就快说,说了才能畅畅快快的做。”盛航毫不掩饰今天约她来这儿的“活动”,当然要激情四射才带劲,哪怕盛航也不乐意在一个女人上如此的沉沦,深陷,可此时此刻,却极为的享受其中。 庄宁恩心底骂他的下流,却又没胆量直接开口,只是想问清楚,“庄家……遇到了一些麻烦,听说公司里有了财务危机,无端端的出现财务危机,是有人动了手脚吧?” 由始至终,庄宁恩不敢胡乱开口说话,不敢胡乱的污蔑盛航。 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盛航面前,她开始变得特别小心,不敢忤逆他。 盛航听闻,性感的挑眉,“为什么不敢直接问我,是不是我动了手脚?平时你天大的胆子到哪里去了!” 这个问题,也同样困扰着庄宁恩。 以前在盛航面前,即便是受了盛航的恩惠,即便他们有协议规定,她必须无条件服从,可依然还是很不听话。 好像自从被米香云伤了进了医院后,她心虚,心下揣了沉沉的负担和包袱后,整个人好像萎靡不振了。 “是你吗?真的是你?”庄宁恩不敢相信,几乎是完全不可置信,然而,盛航肯定的答案,却远远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们活该为出手打你付出一点代价,难道你一个笨脑袋,心甘情愿被人打?” 清润好听的嗓音里,满是邪气十足,低低反问的口吻更像是饱含了绵绵无尽的爱意,盛航腾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拂过她额上的疤痕,“没出息的家伙,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本事都到哪去了,竟然让人伤成那样,以后给我长点心,再给我吃亏受罪被人欺负了,我饶不了你。” 说这话时,原本还没有怒气,可忽然间想起在医院时见到庄宁恩的“惨状”,盛航的怒气莫名其妙蜂拥直上。 他的话,庄宁恩一直是不屑的,然而听到他生气又载满了关切的话,她忽然间很没用的想哭,眼底的酸涩控制不住的泛滥。 像她这样的人,如杂草一样的人,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白眼,也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庄宁恩原本早已习惯了没人关心,没人理会的生活,更不奢望还能有谁为她担心,但是现在,这一道听起来十分吓唬人的话语,却深藏了无限的担心和关心。 庄宁恩愣愣的看着盛航良久,不避讳他的视线,恍如只想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是不是出自于他的嘴里,他说让庄家因为伤她的事情付出一点代价,这根本是在替她出头嘛。 感动,无尽的感动,以及按捺不住,汹涌澎湃的激动荡漾在胸口处…… 盛航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庄宁恩眼底即便努力掩藏泪珠,却仍旧能清楚看到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我警告你,不许哭!。” 盛航粗鲁的抹掉她的眼泪,言语依然像足了他的脾气,恶声恶气的,表面看起来玩世不恭,桀骜不驯到没有一个人可以驾驭驯服他,其实,他的心思却很细腻,心肠也并不坏。 听闻盛航的斥责,庄宁恩也好像清醒了不少,但感动依然还在心里回荡,明知道这样的感动很可笑,是建立在庄家企业面对危机之上的感动,庄宁恩却仍旧不能抹去这一道来势凶猛的情愫。 “盛少,能不能拜托你让庄家的企业恢复正常?”口吻是恳求,很诚挚的恳求,就像米香云所说的,她毕竟目前还是庄家的人。 盛航拧紧了眉梢,甚是专注的眼神盯着,显然是不满意。 而庄宁恩却觉得非常有必要替庄家求情,“盛少……请你不要这样,至少看在念薇的份上,也应该放过庄家。” “总是盛少盛少的叫,你是有多喜欢我这个称呼!”语声凌厉,很不高兴庄宁恩这样唤他。 “……盛……”单音字在庄宁恩的喉间转了个弯,她不知道除了叫他这个称呼之外,她还能叫他什么。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庄宁恩太久,“叫我的名字。” “嗯?”惊讶了,庄宁恩不是没有叫过盛航的名字,只是当这个问题被盛航主动提出来时,仿佛陡然间有不一样的暧昧情愫在他们中间升华,仿佛在说,他们的关系,是可以亲密直呼姓名的关系,而不是像之前一样,恭敬的以“盛少”来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