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一派混乱中,小厮添禄只觉得自己现下是一脑门子的汗。 “老爷,”他大着胆子又开了口,“太太来让我请您回去呢。说是有紧要的事要跟您说的。” 先前那个老爷正被众人取笑的面红耳赤的,好不容易现下听到了添禄的这个话,赶紧的就说道:“林老爷,看不出来,原来你倒是个怕老婆的。怎么出来才这么一会功夫儿的,家里的太太就使着小厮来请了?怕不是日前你说的那些,天王老子都管不到你的话只是说的大话吧?” 醉了酒的人,又哪里会听得出是不是调-笑的话了?而且林老爷原本就是个要面子的人。日常里听了这话只怕都是要发火的,更何况现下还是在醉酒的时候。 于是林老爷一时心里大怒,就着身旁红粉佳人的手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他身旁的红粉佳人见状,赶忙的就上前来扶着他。 林老爷跌跌撞撞的走离了席间,当下也无二话的,先是一脚将单腿跪在地上的添禄踹了一脚。 醉了酒的人又哪里控制得了自己的力道了?兼着林老爷的这一脚又正好踹在了添禄的心窝子上,只让添禄刹那间就觉得喉间里一股腥甜了。总算最后是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而林老爷还在那说道:“回去告诉那个让你来请我的娘们儿,老爷我这里的哪个娘们儿不比她有风情有看头的了?没的我舍离了这里,倒巴巴儿的回去看她的那副棺材脸去。赶紧的,给老子滚蛋。” 又是一脚踹了过来,只直接将添禄给踹的在地上翻了一个跟头。 添禄没有法子的,也只得行了个礼,转身回来了。 林太太此时正在屋子里审问着添禄媳妇子和添寿媳妇子。 审问的自然是周秀兰和林老爷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添禄媳妇子一口咬定:“可不是真的。我曾经亲眼见过老爷使了他的贴身小厮德儿来叫周秀兰的,又给了她一套缎子衣裳的。那小贱-货乐的跟什么似的,收了那套缎子衣裳,巴巴儿的就随后去了花园里老爷的外书房里。” 添寿媳妇子也在旁边附和着:“自打这个小贱-货刮刺上老爷之后,把我们通不放在眼里的了。该她上灶的日子做事马马虎虎汤汤水水的不说,行动也是给我们脸子看,就好似在她眼中我们是奴才,她是主子一般。” 林太太沉吟着没有说话。 看来周秀兰腹中的这个孩子,十有八、九就是林老爷的种了。 林太太一时只气得恨不能咬下林老爷身上的几块肉来。 通没廉耻的货,但凡长的有几分姿色的女人都不肯放过的,也不顾这个女人是不是有了汉子的。 可林太太心里一时又起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教她现下实在是顾不得去怨恨林老爷和周秀兰。 门外彩衣忽然来报:“太太,添禄回来了。” 林太太忙道:“快让他进来。” 添禄是瘸着腿一拐一拐的走了进来的。 原来他在行院里被林老爷给踹了两脚,当时还不觉得怎么样,可回来的路上人就觉得有些无力了,竟是手都握不住缰绳的,脚也踩不住马镫的,整个人就直接从马上滚了下来。 好在那马走的不快,所以他摔的也不是很厉害。后来见那马也是在原地不走的,他便死命的从地上挣了起来,又爬上了马背。 林太太听完添禄说的这一切,眉头皱的就越发的深了。 可瞧着她面前的添禄现下面色如金纸的,便吩咐着添禄的媳妇子:“你好生的扶着你家汉子回屋子里躺着,叫个小厮请个大夫来给他好好的瞧一瞧。” 转头又对着添禄说道:“这几日你就不要上工了,在屋子里好好的歇几日。今日累你,这十两银子就给你打壶酒吧。” 说罢,就让彩云从桌子上放的那几锭银子里拿了一锭银子给添禄。 这银子原先是林老爷给了周秀兰的,现下倒被林太太拿来做了个顺水人情。 添禄接了这锭银子,一时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只喜的眉开眼笑的。 他和媳妇子行礼谢了林太太的赏,而后便后退着下去了。 林太太就对屋子里的众人说道:“今晚也是折腾了一晚的,大家也都乏了,都早些回去歇着吧。添寿媳妇子,回去对你家汉子说,让他去行院的门外守着,明早接老爷来家的。彩云彩霞,你们两个去叫上两个人,打扫下我这边一个屋子出来,将周秀兰接了过来在那住着。再找个做事稳重的丫鬟来,让她去伺候着周秀兰。可要小心些,别让她因着今晚的事动了胎气的。” 吩咐了一圈之后,她便疲惫的摆了摆手:“好了,都下去吧。” 众丫鬟仆妇行了个礼,陆续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