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看看你,就生病一天,下巴都瘦尖了,这是什么江湖失传的减肥大法,能不能也教教我?我这几天都吃胖了,卓楠说我直线发福呢。”李裘满脸苦恼,隔着衣服捏了捏自己所剩无几的腹肌道。 宁栩看他的眼神愈发迷惑,难道段恒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 不管怎么样,他已经决定坦白了,段恒还没说也好。 李裘从背后推着他进门:“别站这儿吹风了,你还没好全呢,等下又感冒了。” 宁栩被动地走进教室,班上短暂地安静了两秒,随即又叽叽喳喳地继续早读和聊天,但这两秒的安静,已经足以让宁栩明白了一切。 ——看来是他想得太美好,估计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穿过一张张课桌,大家都抬头看他一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偶尔路过一张桌子时,会有人说一句“病好了啊栩哥”。 宁栩心里的疑虑愈发深重,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装得跟没事人一样,他一步步走到座位上,坐下之后才发现,鬓角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从他进门开始,景文的视线便没从他身上移开过,一直看着他坐下,宁栩却始终无法抬头和他对视。 齐浩洋从前面转过来,笑嘻嘻地说:“欢迎回来栩哥,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我没事。”宁栩越来越感到不对劲。 他们不该是这个态度。 齐浩洋的笑意泛着一丝冰冷:“没事就好,刚巧有一份大礼送上门,庆祝你生病初愈。” “什么?”宁栩蹙眉道。 齐浩洋转向景文,扬声说:“文哥,他说他没事。” 这一声不大不小,旁边的人全都听到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上的课本,全都停了下来。 宁栩的心跳开始加快,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 景文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滚进来。” 教室里一片安静,几分钟后,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走了进来。 宁栩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死死瞪向讲台上鼻青脸肿的段恒。 卢思思小声说:“栩哥,你先坐下吧。” 宁栩剧烈地喘着气,难以置信地看向旁边的景文。 景文正一动不动地回视他,眼底带着某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宁栩用力握拳,慢慢地坐回椅子上,默然垂下了头。 段恒在讲台上鞠了九十度的躬,颤抖着声音开口:“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向宁栩道歉,过去种种都是我的错,我不对,我不是人……这次也是我鬼迷心窍,看不惯你就这么安安稳稳的毕业,才会、才会来兰高惹事。” 宁栩惊愕地抬头,不敢相信地望着讲台上的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段恒接着发抖道:“我对我的行为深感抱歉,特此、在全班同学面前向你郑重道歉,对不起宁栩。我家里……已经向兰外申请退学,希望你可以原谅我和、和宋老师……” 他说话断断续续,但宁栩还是听到了一个意外的名字,宋老师? “这、这就是我要说的全部,所有事情都是我造谣,对不起,对不起。”他抖得语不成调,零零散散地疯狂道歉。 下面安静了许久,李裘突然拿起桌上的笔袋,狠狠砸在了他身上。 “去你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