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刚才明显的情动羞愧,他要吻她,她就承受了,接吻的滋味太好,如果不是相框的那一声。 “贺叔叔没看错你,你满脑子就只下半身那点儿事,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没感觉吗?”贺图南眼睛盯着她,“你身体还认得我,我身上哪块地方你不熟?我想这事儿,你不想吗?” 展颜又羞又恼,她觉得承认这件事有些丢人,她太早尝过了男人的滋味,她本来不觉得什么,一切发生的那样自然,可现在,贺图南赤|裸裸说出来,她觉得受辱。 他那么对她,她居然还幻想人家的身体,太没骨气了。 贺图南看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得要命,又紧紧忍着,他忍不住莞尔:“你看,我这还生着病,我们不吵了,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你陪陪我,一起睡又不见得非得做那件事,对不对?” 他拍拍床:“你睡这儿,我打个地铺,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这么晚了,你走我不放心。” 贺图南咳嗽起来,眼泪都出来了,展颜看他这样,心里窝着的那股气,草草按下,她过去给他抚背,他顺势捉她手,放到嘴边,他吐气可真够热的,烫皮肤。 热的唇,反复摩挲她手背上那块儿,展颜站着,只能看见他低下去的脑袋,黑黑的头发,乱着柔嫩的心。 她想抽开的,可他实在亲吻得黏腻,贺图南吻着吻着就搂住了她的腰,展颜刺激得身体晃了下,他已经把脸埋在了她胸口。 这多奇怪啊,先头几乎要吵起来了。 “陪陪我,我很想你。”贺图南这句话说的太含混,像是从鼻腔出来的,他显得很脆弱,从来没这么脆弱过,展颜想,这哪里是图南哥哥呢?图南哥哥是无所不能的人,他什么都能做到,柔情似水过,也郎心胜铁。 她觉得不能再次被蛊惑,但留了下来,她也没让他打地铺,多拿出一床被子,挨他旁边,贺图南揽过她后脑勺,突然吻了吻额头,便转过了脸,阖目睡去。 开始睡的很好,后来又发汗,额头凉了,贺图南迷糊中把上衣脱了,扔出去,窸窸窣窣弄了会儿,觉得被子都湿了,特别难受。他翻个身,跟展颜挤到一块儿,她头发很香,只是脱了外套和衣睡的,可身体柔软芬芳,他把潮了的被子拿开往她那里钻,条件反射地去抱她,搂住了,下意识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烧退了,人舒服几分,他觉得那层衣服太碍事,不够,远远不够,完全靠记忆的手,顺着腰摸上去,寻找久违的果冻一样的柔软。 他太久没做了,这个年纪,简直要命,贺图南觉得困倦,可身体的反应闹腾起来,展颜被他摸醒,她先是迷茫了一瞬,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等反应过来,贺图南把她箍的要透不过气了。 “图南哥哥……”她在黑暗中喘息,双手抵在他肩头,才发现他赤着的。 贺图南听到了,他觉得是梦,拿不准,下手更用力了些,展颜吃痛,趴他肩膀狠狠咬下去,她几乎把这辈子力气都用上了,他闷哼两声,终于确定不是梦,以致非常舒爽,非常痛快。 他人一下松弛下来,嘴角上翘,没再弄她,喊了声“颜颜”,又睡去了。 展颜却睁了两只眼,在黑魆魆的屋子里喘息很久,等平复,听他呼吸均匀,知道睡沉了,自己才半梦半醒挨到五点来钟。 贺图南醒时,她已经走了,他看看肩膀上的齿印,那样深,赫赫入目很真实。 屋里,又只剩他一个人,无声的家具,无声的床,真是寂静啊。 可他相当有精神,好的特别快。 北区拆迁大都签了字,剩下几户,在孙晚秋的软磨硬泡下也松了口,跟徐牧远一道,上门做最后的工作。徐牧远见到了余妍,她在深圳做律师,这次,回来也是为家里拆迁。 少年伙伴难能一见,这些年,最多春节打个照面。 北区的这些少年,出息了,大人就信得过,徐牧远找到余妍,希望她去张东子家一趟。 “你们两家还有走动,能去试试吗?” 余妍有些为难:“牧远哥,不是我不想去,其实当年你也清楚,本来咱们几家关系后来因为东子叔老借钱都不怎么样了,要不是后面那事儿,张奶奶天天哭个没完,老找我妈,要不然关系早断了。” 徐牧远说:“我知道,你是律师,你能用专业的东西跟他们讲讲道理,这已经加好几层了,加一层就多要一套房,肯定是不行的。” 北区很多忙着装修,抢建,为的就是多拿赔偿款,拖延的几乎,也都加了一层,只有张东子家,已经加了三层。 余妍家也弄了装修,她踟蹰一番,跟徐牧远到张东子家去了。徐牧远没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