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徐的小妹捏了个丑八怪面人给他,他都喜欢,我也一样。” 展颜不再言语,眼前旋着落了白玉兰的花瓣,她沉默了会儿,说:“我在花盆里种了凤仙花种子,已经发芽了,等开花能包指甲,红红的,很好看。” 贺图南“嗯”一声,静候下文:“怎么?” “种子是妈妈种的凤仙花结的,”展颜低头,“我把种子带来了。” 贺图南停住脚步,低头又去抬她的脸:“想妈妈了是吗?” 展颜觉得他手指有点凉,她点点头,说:“妈妈没生病前,每年都会用凤仙花给我包指甲。” “你喜欢包指甲吗?” “不喜欢,但妈妈给我包我就喜欢。”展颜忽然懂了他刚才那句话,一时间,心里不知是喜欢还是哀愁。 贺图南问:“那要是我给你包呢?” 展颜心跳跳的,说:“喜欢。” “喜欢就好,我以后给你包指甲。”贺图南重新搂住她,春雨如丝,扑在脸上沁着凉意。 展颜却没头没脑倔倔地想:我才不要姓贺,永远不,喜欢也是不一样的,永远不一样。 第30章 运动会在下旬,天猛得暖和起来,催得学校里海棠樱花全都开了,招来蜂子,嗡嗡地打转儿。 很快,学生也像蜂子一样,热热闹闹在操场上排练入场仪式。 班主任让展颜当领队,她形象好,当仁不让。 “举花环跟傻子一样,一点创意都没有。”有人抱怨,胳膊酸,一会儿就想放下来歇歇。 展颜也觉得笑得怪累,老师说,要一直甜甜微笑,目视前方,腰板得直。 花名册发到每个班级,贺图南拿过来浏览,视线不动声色地从高一组滑过,心里暗笑:都不知道她怎么那么爱跑。 “老徐,展颜报了好几项,你得给人家加油去啊,要不要哥们儿组个啦啦队?”寝室长顺势搭在贺图南肩膀上,嘻嘻直笑。 贺图南听得一阵燥,顿时觉得寝室长压在身上令人讨厌,却只是微笑着。 徐牧远对这种玩笑,从来都是笑而不语。 “贺大少,你说是不是?”寝室长猛地拍他一下,笑得蔫坏,“咱们都去,给足老徐面子!” 贺图南把他手拨开,皮笑肉不笑的:“你喜欢她?” 寝室长跟被烫着似的,人一掣:“我还是很讲究的,老徐看上的,兄弟们不敢争。” 贺图南眼睛里笑意轻闪,毒辣辣的:“看你这么起劲,我以为,你们一个个的,都喜欢她。” 徐牧远却制止他们:“别乱说,我们开玩笑归我们玩笑,不要闹到展颜跟前,别让人家觉得困扰。” 贺图南两手插兜,头微微昂着,笑模笑样的。 “嗐,不就是在这瞎扯折玩儿吗?”寝室长无奈地看看他,又看看徐牧远,“你们俩,一个比一个正经。” “那不一样,老徐人是情根深种,贺大少是拽,谁都不爱搭理。”另一个室友凑上来,贫的要命,“贺图南这小子看女生都是这样的,”他学贺图南走路吊儿郎当的样,眼睛往下微微一瞥,施舍似的。 这一学,惟妙惟肖。 寝室长抱肩作惊恐状:“贺图南,咱们寝室夜谈会从不听你聊女生,你不会……看上哥儿几个中的谁了吧?难道是本舍长引起了贺大少的怜爱?” “放屁,”贺图南笑剜他一眼,嘴巴歹毒,“你他妈长得跟黑毛猪一样,别来倒老子胃口。” “揍他,这小子开始人身攻击了!”几个人在走廊拿着扫把追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