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艰难看向贺以诚,“贺叔叔,打扰了,我以为阅兵多好看呢,介绍武器什么的我不太感兴趣,我们先回家了。” 她说完,急忙朝门口走,宋笑也不生气,笑盈盈起来,说:“我真是闹不懂如书了,电视坏了她不高兴,现在能看了又不想看。” 贺以诚说:“小孩子都是这样,一会儿一个主意。” “妈!”宋如书的声音里,有哀求,也有催促。 贺图南却跟着到门口送客,等人走了,贺以诚深深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阅兵结束时,无数个气球冲向蓝天,展颜不知道爸和爷爷有没有看阅兵,这样的时刻,爷爷准会把烟袋往脚前头一磕,咂摸着嘴儿说: “新中国好啊,往年过的日子,不叫日子。” 然后开始讲小鬼子当年是怎么进的米岭镇,战士们死在山沟里,老百姓偷偷把他们埋了,奶奶这时要骂: “得了,得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天天说,有那个劲儿,你咋不去给我薅草去?” 爷爷就像被惊到的知了猴猛得闭嘴,等奶奶一走,又开始呱啦。 她想起爷爷,脸上又有了点笑。 再回神时,贺叔叔已经进厨房了,她过去搭把手,贺以诚笑:“看你哥哥懒的,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去,你找他择豆角,看他会不会?” 没想到,贺图南已经靠在了门边:“有什么难的?” 两人就坐在客厅择豆角,展颜手底娴熟,脸上忽弹了半截豆角,一抬头,对上贺图南的眼: “我会跟宋如书说的。” 展颜脖子上露出截细细的金绳,下头坠着那是贺以诚给她买的小碧佛,沉甸甸的一块。 她不想要,可贺叔叔说,戴着小佛能给妈超度,她不信这话,但还是戴上了。 “说什么?”她问。 贺图南眼睛看着金绳,说:“不让她乱讲。” “讲什么?” “你是……”贺图南想骂她是猪。 展颜却垂眸说:“我知道了。”她说着话,雪白的脖颈那金绳就一闪一闪的,像打铁花。贺图南被雪白映着眼,他突然伸了手,轻轻那么一勾,小碧佛露出来,掂在掌心,上头有热热的体温。 “学校不让女生戴首饰。” 他一本正经地告诉她。 展颜因为他刚才那个动作,身体倾着,碧佛还在贺图南手里掂量着,她的脸,就差那么一截就能触碰到,可那一截,却是天堑。 “我戴几天,等十一开学就不戴了。”她说着,觉得离贺图南太近,莫名有些不适,往后掣了掣。 这一掣,贺图南才顺势松开手。 展颜无声看着他,那神气,分明是疑心他干嘛不用嘴说,非得突然动手。 贺图南掐着豆角头,说:“我以为,爸爸给你买的金佛。”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展颜立刻想起孙晚秋的话,玉米脱粒脱得再干净,也不是金子。她们从小到大,没见过什么金子,奶奶耳垂上坠的倒说是金耳环,发了乌,半点灿光也没有。 贺图南担心的,却是实实在在的金子。 “这个我不要,我现在戴,是不想伤贺叔叔的好意,等我走了,东西会留下的。”展颜很清白地说道,她是这么想的,就这么说。 这话听得贺图南一阵滞闷,他沉默了下,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