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的往事,不敢再多回想一次,郑舒窈红着双眼,摸到桌上,拿起交杯酒,一杯又一杯的灌着。 酒劲儿上头,让她处于悔恨苦痛之中的神智,终于得以解放了一二,有些癫狂,似哭似笑的呢喃着些不清楚的话,喜服的衣襟都被打湿了一片,一身女儿的味道混着酒香味。 正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火红的新郎服男人的身影,出现在缓缓打开的门中。郑舒窈循声看去,视线有些迷糊,那男人出现了重影。夜晚的光线本就偏暗,更是看不清楚了。 “我,以为你不来与我洞房了……”郑舒窈含着泪,跌跌撞撞走过去,脚下一扭,摔入来人怀中。 “誉哥哥……”她呢喃了一声,很是模糊。 郑舒窈只觉一个天旋地转,便被抱了起来。男人脚步有些踉跄。 “你的脚……怎么了?”酒将郑舒窈的脸颊染成一片绯红,说话也带了媚-色。 她本以为秦誉不会回答了,却不想他回答她。“受了点伤。” 声音低沉,沙哑。 “哦,我明白了……你也喝酒喝多了,声音都……”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口含住了樱唇。这吻带着极度的侵略和报复,啃得她唇发痛。男人手在她身上游移着,脚下也没歇着,三两步跨到床边。似那脚伤,并没有影响到他要她的决心。 郑舒窈多日处于压抑和痛苦的心,在这不知是凌虐还是激-情的亲热下,生出些别样的快乐来!不知是梦还是真实,甚至不知道在她身上疯狂驰骋的男人,是不是秦誉! 她哭,她笑,大声的吟-哦着,浪-荡得全然不似平时的自己,像一个只知道享乐的疯妇。 不,不只她,她身上的人一样疯狂! 是两个疯子,他们都是疯子。 狂风暴雨席卷了一夜,天光渐渐明了的时候,这风暴才停歇了下来。她极度的虚弱,空虚害怕的内心似乎通过这一夜的交-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迷蒙着的视线,看见正在穿衣的男人朦胧的侧脸轮廓。 这轮廓美极了。 “你……要去那里……”她拉住那男人粗粝的手指尖儿。 那人先是一慌,接着一手臂挥下纱帐,隔在两人之间,互相看着十分朦胧。 纱帐外传来了他低沉沙哑的一哼,鄙夷而带着恨。 “改日再来上你,荡-妇。” 郑舒窈累昏过去时,似感受到他隔了一层纱的狠狠吻在她唇上,他口上全是血腥的粘稠。 郑舒窈再醒来时已是晌午,屋子外的丫鬟来叫她几回了,这一回叫得格外大声儿,才叫醒了她。 昏昏沉沉的坐起身来,郑舒窈差点被满床、满屋子狼藉给吓晕了过去!! 她一丝不-挂的坐着,满地的衣裳竟没有一件儿是完好的,全部被撕烂了!床被上斑驳的有血迹,自己身上也是满是欢-爱后留下的青紫痕迹,触目惊心! “啊——” 郑舒窈倒抽一口凉气,努力的回想着昨夜的事情。宿醉之后脑袋疼得厉害,她记得是和谁在疯狂的行那事……可现在想来记忆却十分模糊。 外头丫鬟听见她受惊的叫声,忙问:“郑娘娘,你如何了?” “没,没事……” 郑舒窈迅速平静下内心。她只记得黎明那男人离去时,她看见的侧脸轮廓。好像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但,不是秦誉,她可以确定!而今想想那身形,竟有些像那个迎她国府,与她拜堂的男人…… 难道她又一次和不明不白的男子…… 郑舒窈脑子里轰隆一片响! 不,这事不能让人知道,不能让人知道! “郑娘娘,您要是方便,奴婢这可就进来了?”门外丫鬟问道。 “不,不你等等!” 郑舒窈慌张的收拾着床上留下的欢-爱痕迹,可收拾着收拾着,却脑中一亮。不,她根本不必收拾!昨日是她大喜,若房中一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