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秦誉闹上了门。 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萧侧妃好狠的毒计!真是让咱们有嘴也说不清!”姚氏恨声。 “夫人莫急,平津王好歹在咱们府上出入过些年头,他性子虽看似冷漠无情,实际心里是最重情义的人。高妈妈,你先去看看……”郑建鸿道。 郑舒窈见来禀告的人那吓得屁滚尿流的模样,心下有些黯然。誉哥哥竟为了那女人闹上府来了,是因为她肚子里怀着孩子,所以他才那般紧张吧…… 姚氏夫妇在高妈妈之后出来,走到门口却是被满地的鲜血下了一大跳! 高妈妈哎哟哎哟的痛叫着躺在地上,耳朵已经被削了一只!秦誉气势汹汹的立着,手里的长剑染着血,双眼十分可怖。“孤王是来领人的,你们当知道是什么意思。” “平津王,你这是做什么?虽然咱们国公府而今不是高官门楣,但也是故去郑国公的府邸,你这般未免太过分了些!”郑建鸿也被秦誉那模样给吓了一跳。 秦誉哪还管郑建鸿这个酒囊奸商说什么废话,一剑指着郑建鸿的脖子。“孤王的侧妃在哪里,交出便可活命!” 秦誉一喝,将国公府一众人给吓了一跳。尤其是姚氏,立刻含了眼泪挡在丈夫面前。“誉儿,你怎么这般拿剑指着你郑伯伯呢?你忘了小时候你溺了水,是窈儿将你救起,你郑伯伯给你熬的药么!有什么话进屋里去,咱们慢慢说,在家门口闹着总不是个事啊。” 姚氏心慈长辈一般语重心长,全然没有半丝算计之色,见秦誉紧抿了唇,虽然眸子依然燃烧着怒火,但到底没有进一步发作,心说果然还是有些效果。秦誉此人的弱点便是不喜欢欠人恩情,一旦欠了就会记着,定会报答回来。 秦誉与姚氏夫妇进了前院堂屋。此时,郑舒窈已在堂屋里,心头七上八下地等候着了,见秦誉大步跨来,脸色不善,身上还配着剑,她心里的担忧又重了一分。 几人坐定,虽然还是从前熟识的几人,姚氏夫妇面上的客套好客还是依旧,但,就是那种气氛……不对了。 郑舒窈亲手给秦誉斟了杯茶:“誉哥哥,这是你最喜欢喝的碧螺春,二道水,取的中间的水位,不浓不淡,香味最馥郁。你尝尝。” 秦誉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冰寒的声音似从阴暗的角落里传来的一般。 “我并不是来府上做客。多余的话,也不想多说一字,若两位长辈还顾念着往日的情谊,便将萧袭月交出来吧!” 交交交,他们拿什么交?姚氏被关了那半月,吃了不少苦头,也是上火。“这真是天大的冤枉!萧侧妃并不在我国公府上,她是自己不小心遇上了坏人,并不是我们害的,让我们交什么??”她在牢里吃了那番苦头,都还没处伸冤呢! “确实如此,平津王殿下,这萧侧妃失踪跟咱们是半点关系都没有啊!” 砰!秦誉重重放下茶杯。“那萧侧妃中毒一事,以及寿宴上被陷害一事,是不是也跟你们无关?” 秦誉一句问话,将姚氏夫妇顶得哑口无言,尽是羞愧之色。郑舒窈见父母窘迫,含泪道:“誉哥哥,这事是我娘做得不对,但她也是情非得已,也是因为怕我受委屈。你想,我若嫁过府,便是你的正妃,却让侧妃先生下世子,我有将如何自处,我爹娘又将如何在平京立足?罢了,我们也知道害人不对。好在萧侧妃并没有中毒,胎儿也无碍,就看在从前的情谊上,原谅窈儿妹子的父母一回,好吗?” 郑舒窈突然跪下。 “窈儿替娘向誉哥哥赔罪了。” 害人是不对,可是明知故犯岂不是更罪加一等? “你们最好祈祷萧侧妃平安!若我查明失踪之事与你们有半点干系,休怪我秦誉翻脸无情,不念旧日恩义!”秦誉未看郑舒窈,冷面道。 郑舒窈听在耳里,心凉一片。“誉哥哥,你,你怎么说出这样无情的伤人之话?萧侧妃是你的女人,难道窈儿……就不是吗?” 郑舒窈眼泪含在眼眶里,强撑着坚强的模样十分惹人可怜。 “陈太后已经下了懿旨,只待你大胜归来,便让窈儿嫁与你为妃,你怎能如此狠心待我……” 秦誉眸光有些许的闪烁,语气虽依然冷,却不如方才对姚氏夫妇那般冷硬。 “孤王何时说过,要娶你为妻。” 郑舒窈,以及座上的郑建鸿、姚氏,如同头顶挨了一道霹雳!具是震得说不出话来!他们从未想到过,秦誉会为了个区区妾室,敢违抗圣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