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都看见了些什么?” “娘、娘娘,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啊,什么都没看见,娘娘饶命、娘娘饶命……”狱卒跪地连声大呼饶命。 萧袭月皱了皱眉,觉得好气又好笑,凛然道:“本宫何时说过要你命了?不过,你身为狱卒,看守天牢犯人是你本分。可你却说什么都没看见……那你这双眼睛,拿来又有何用处?” 狱卒对上萧袭月看他双目的眼神,倒抽一口凉气,吓得连声求饶命,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若被挖了眼睛,那可不比死了好受啊!眼下朝廷动乱,律法说严就严,说不严也不严,全看得罪的人物儿是谁!显然平津王府的人比胶东王府的更不好惹! 萧袭月吩咐香鱼赏了狱卒一锭银子,声音柔和了几分,和颜悦色。“你这双眼睛长得甚好,看到的东西本宫也甚是满意。有过便罚,有功当赏,本宫向来赏罚分明,这锭银子,是赏你的。今后用你这双眼睛给本宫仔细的看,若看得好,本宫还有赏,若看不好……” 萧袭月尾音儿拖得长,有威胁之意。狱卒捧着银灿灿、沉甸甸的银子,又是欣喜又是害怕,连连点头。“谢娘娘赏赐,小的一定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瞧、仔仔细细的瞧。” 打发了狱卒,萧袭月半卧在榻上小憩。自从怀了身孕,她是越发疲懒了!人家怀孕之初是各种难受呕吐,她倒好,能吃能睡,还没多少日子,直直胖了一圈儿! “炉子再烧旺些,移过来三步。” “是,娘娘。” 冬萱将炉子又朝榻边移了移,瞟了一眼榻上的萧袭月。“娘娘,您就不怕殿下娶了国公府的那个郑小姐回来,争宠么?小姐您可得当心啊,或者咱们使使手段,让那郑小姐知难而退。听说……那郑小姐不光貌美博学,而且处事圆滑,很会做人,旁人说起没有一个说不好的。” 萧袭月睁开半条眼缝瞥了一眼冬萱,懒懒道:“那又如何?” 当初旁人说起萧华嫣,哪个不是赞颂?哪个说不好? 冬萱本想和萧袭月说一通,被这四个字一堵,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萧袭月合上眼皮。冬萱自从回了平京之后,似乎有了不少变化。小妮子心思比以前重了,小道消息也比从前灵通。萧袭月还是喜欢从前的冬萱。她的生活里已经许多阴谋斗争,身边,正需要一个单纯些的人,来缓解压力。没想到一根筋的冬萱,也会变。难道,真是环境让人改变么?她亦有些想不通透。 萧袭月心下暗暗叹了口气。当初,或许应该早些将她配给杨霸山。让两人恩恩爱爱的当一对平凡夫妻,也算圆了她一些不能圆的向往。 “你和杨护卫最近如何?” “还,还能如何。就……还老样子呗。”冬萱略有吞吐。 萧袭月拢了拢眉。“杨护卫真心待你,本宫是看在眼里的。从前你们二人关系融洽,怎生最近见面都不怎么打招呼了。我看那杨霸山都瘦了一圈,你可要想好了,莫要他日后悔了,有心人却已经不在了。” “……娘娘,冬萱谨记了,定然考虑清楚。冬萱只盼在娘娘身边伺候一辈子,哪里也不想去。” 她又换她娘娘。冬萱那娘娘二字听在耳朵里,总觉得跟从前比,没有那般秦厚。 这时,香鱼进来,含了喜道:“娘娘,殿下回来了,带了些糕点。都是你喜欢吃的。殿下让我来问,您是在这儿吃,还香鱼扶您去大堂屋?外头雪初霁,地上雪还厚着,殿下怕您冻了脚。” 萧袭月嗔:“若怕我冻了脚,他如何不亲自拿来让我吃?” “殿下一身被雪湿透了,说是换身儿衣裳来见你呢,娘娘可别恼了,殿下是怕您见了操心。” 香鱼含笑,来扶萧袭月起身来。 虽说秦誉是因着怕她操心他而谴了香鱼来问,但萧袭月一想起秦誉这些日子行踪隐秘,又有些气恼。难道是因为她怀着孕、不能行-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