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袭月看了密信,信里是提醒她多加注意,严防身边之人,然而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信息。萧袭月有些奇怪,因为,这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观字可看人性格。看其字迹工整,定然是个喜爱读书之人所写,并且性格偏文气、安静。 “娘娘,可是平京城里出了什么事?”冬萱眨巴着眼睛问。 萧袭月收好信。 “无事,你就操心好你自个儿就好了,若再病上一回,你又得胖上几斤。”萧袭月一点冬萱的额头。 说来也是奇了,两丫头都是一样的中毒病倒,香鱼瘦了成杆儿了,冬萱这丫头瘦了一阵之后,竟胖了。等萧袭月病好了,再见冬萱时,这丫头比下江南时还胖了一圈! 冬萱努了努嘴,小声:“娘娘你可别打趣人家了,江南王宫里的饭食比北方好吃,奴婢也是一不小心没注意嘛……” 香鱼瞧了两眼冬萱,笑道:“胖丫头,小姐说了,没人的时候不用叫‘娘娘’,怎地身子胖了,脑子不见长呢?还奴婢奴婢的喊得这般恭敬。哎哟,我可是懂了,你是故意凸显着我对小姐不恭敬了,小丫头,好有心机……” “哎呀哎呀,小姐,你看香鱼老欺负我,呜呜,我去殿外看往殿下来接咱们的马车来了没。” 冬萱说着往外跑。 萧袭月而今住在离椒兰宫距离最远的辛翠斋,园子不大,但是甚是清幽。前两月秦誉就已经安排了人在王宫四处钻洞,填埋“血杀子”的解药。 暂时是不能搬离这个王宫的,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 陈太后手段之毒辣、之阴狠、之深沉,萧袭月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了!上一世她跟随秦壑,一直同秦壑扮作与世无争、恭敬对上的模样,对陈太后无不言听计从,并不对抗,是以还没有这般的深刻体会。而今站在秦誉这边成了她的敌人,才见识到了这女人的心计。 若江山在这个女人手中,必然危亡。 诸侯王有自己封地兵权的自主权,这自主权当然是建立在不损害皇帝的前提下,为皇帝所用。眼下秦誉已在暗中全力练兵,一会儿秦誉便是来接她去看士兵营地看看的。秦誉向来不让她操心这些,这番竟然主动提出让她前去,也是少见。 太后定然不会任秦誉发展,许是很快就会有动静。 “小姐,要不要喝点茶水?一会儿去了兵营,喝水恐怕没有这么方便。”香鱼考虑甚是周全。 “也好。” 萧袭月喝了一口,放下时不小心溅了一滴在信纸上,乍然晕开一圈水迹。 而水迹中,竟然隐现着一片儿指甲盖儿大小的、薄薄的东西!若是粗心的人,恐怕只当是造纸的时候没有处理得当,留下的疤。 萧袭月又沾了一些水,湿润了那信纸,取出那片儿指甲盖儿大小的皮纸。纸极薄,但是表面渡了薄薄的一层蜡,防水。 “香鱼,取一根绣花针来!” “唉,这就去。” 萧袭月用细针挑开折叠处,牵开来,赫然写着两个字——“削藩”! 比之那长篇的无实际意义的提醒,这两个字,似乎才是真正的意义所在! 这封信中信,究竟是谁寄来的?是敌,还是友? 萧袭月正思量着,秦誉身边的太监并着冬萱一道进来了,说秦誉已经在外头等着了,让她快些。 萧袭月吩咐了荷旭和香鱼看好辛翠斋,便带了冬萱,与秦誉出了宫。 - 秦誉与萧袭月将将从王宫大门出去,便有人从暗处窥视清楚了,悄悄离去——此人正是锦芳宫里苏蝉的婢女,绿影。 绿影匆匆回锦芳宫,将秦誉带了萧袭月一道出宫的消息禀告了苏蝉。 “苏娘娘,现在殿下做什么都只带着萧侧妃,显然已经将您当做外人。对您没有恩宠,也没有信任,二者您要是占一样儿也好啊!可是,您偏偏就一样而都没有!!”绿影颇有些不耐烦道。 这一番话本不是奴才敢说、能说的,但绿影不但说了,而且对苏蝉毫无敬意、惧意。 连翘瞟了一眼绿影,心知绿影是想的什么。这个苏侧妃空有一身娇美的皮囊,却半点争不到宠爱,根本就是个没用的货色!太后娘娘若是知道这情况,定然也会弃了这颗棋子。也不知道太后娘娘如何选中了这么个没用的人。 苏蝉见两个婢女近来越发对自己不服,心里更有气了。虽然她们说的是实话,她确实一没有秦誉宠爱,二没有秦誉信任,什么都没有,但是竟被一个奴才这般揭短、羞辱,她又如何憋得下这口气。 “我苏雪樱再没用,也还是你们的主子!绿影,你对本宫出言不逊,自己掌嘴吧!本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