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确实没有字号,但是却都有两处被磨得十分的亮!像是故意将原本的字号磨损掉了,乍一眼看不出来,但仔细一看就能分辨出那处儿不同。而后头那个“甲”,又正好证明是他的箭,现下连不小心射中秦壑这借口都没法用!他用来射秦壑的箭明明是他偷偷运进围场的,根本不是这种!但是,但是他又如何能说?只能大呼冤枉: “儿臣冤枉啊、儿臣冤枉,定是有人要挑拨咱们兄弟的关系,儿臣冤枉。”秦誉受伤,关他鸟事啊! 蕊妃早在见到秦誉重伤的时候就眼睛都哭肿了,现下终于忍不住控诉: “太子,我誉儿平日对你一想敬重,你为何要起这般歹毒的杀心?!我誉儿一向寄情山水,根本无意抢夺储君之位,你、你真是好狠呐!” “蕊妃未免太口无遮拦!无凭无据岂容得你这般污蔑我乾儿!”陈皇后厉声打断,“陛下,此事却有蹊跷,还是等三皇子醒来再调查调查,再做论断吧!” 陈皇后隐忍着怒气,言语中颇有一点威胁的味道。 文帝近来本已不顺心,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却闹出这等事,虽然他是无能,却还是爱子,尤其是秦壑秦誉。但,无奈自己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还要畏惧妇人三分,一时不是如何回答。 “是啊父皇,儿臣天大的冤啊!萧大小姐一直与儿臣同行,可以证明儿臣是清白的啊……” 萧华嫣一下被点了名,一惊。秦乾一心想多猎的鹿子赶超秦壑秦誉,到处飞奔,她哪里赶得及,根本没法儿作证。可是陈皇后这么盯着她,目光犀利,她又如何能说“不”?岂不是当众落井下石、撇清关系…… 萧华嫣只得跪地:“华嫣一路随行,并未看见太子故意射五皇子。” “那三皇子呢?” “这……华嫣不知。” “朕还不信箭会自己跑到壑儿和誉儿身上!” 有了萧华嫣的作证,原本处于劣势的秦乾又扳回一成,气氛僵持着。 萧袭月见两拨人一来二往的攻击得差不多了,才从怀里掏出一串细细的香珠手串子,递上:“圣上,这是袭月和三皇子在林间躲避乱箭追杀时捡到的。还有这个燕羽令牌,是从死在北区的人身上搜到的。” 萧华嫣一见那香串子,心头大恐! 那赫然就是她的手串! 什么时候掉的?怎么又落到了萧袭月手里?而且死在北区的是郑国公府的死士,那燕羽令牌是那儿来的,她根本不知道! 萧华嫣已经彻底混乱,直觉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陷阱,背后像是有一张网,把她和秦乾的算计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燕羽令牌、和香串子被呈上去。陈皇后一见那燕羽令牌便有不好的预感,尽管还不确定那是什么东西!但凡一沾上令牌,便是阴谋计划的线索! 文帝把令牌和手串子仔细翻看了一遍。 萧华嫣满手心都是冷汗,萧袭月瞧见萧华嫣小脸儿吓得惨白,心头暗笑。那手串是她下山后与萧华嫣握手时从她手腕上取下的。 这一招,她还是从香鱼那儿学的。她赌得便是萧华嫣心头一直算计,没有注意其他,没想到萧华嫣真没注意。 就先吓吓她!再慢慢和她计算…… 陈皇后心头又气又恨,但是事实摆在面前,臣子、皇子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叫她如何替秦乾辩护?最好,便是回宫之前,先找个替罪羊,若是回宫了,太后再掺合进来,可就糟了。 陈皇后盘算着,将儿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秦乾虽脾性暴躁,却也不是那般愚蠢,最近也没有发生大事,如何会刺激他一下子要把秦誉秦壑都杀掉?此事,只怕不简单…… “陛下,眼下三皇子重伤未醒,实在不宜舟车劳顿,还是歇息一日,明日在启程回宫吧。” 陈皇后刚说完,便听宫女来报-- “三皇子醒了。” 陈皇后直想呕血。他醒得也真是时候!!晚上半刻,让皇帝下了令也好啊。 秦誉终于醒来,萧袭月心里竟然莫名的松了口气。或许,或许她对他也还是有些好感? “誉儿,誉儿……”蕊妃哭得稀里哗啦,美人格外让人心疼,“誉儿,誉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