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冷哼一声,不打算再理会兰有雪,兰有雪却唤住白得得的背影道:“白姑娘可想知道,有雪为何会加入得一宗,来得宗主身边?” 白得得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向兰有雪,她这个好奇的毛病的确要不得,她原本该一走了之的,白得得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毛病。 兰有雪上前两步,在白得得的耳边轻声密语道:“因为你啊。白姑娘的眼光的确好,宗主果然是值得女子托付终身的良人。” 白得得咬了咬牙,她就知道兰有雪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兰有雪说罢就直起了身体。 白得得不屑地道:“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容舍才看不上你。” “哦,是么?”兰有雪笑得十分自信地道:“在男人身上,有雪至今都没失过手。最难搞的那个男人,我在他身上花了四十九年,最后还是打动了他,让他从此对我言听计从。” 白得得道:“容舍喜洁,才看不上你这烟柳性子。” 兰有雪笑得花枝乱颤,“非也非也,白姑娘可能没怎么跟男人打过交道吧?这男人或许只会娶白姑娘这般的好女,可是他们却也从来抵抗不了坏女人的诱惑。” “你!”白得得气得又要发毛了,“容舍不会,他才瞧不上你。” 兰有雪道:“听闻以前宗主不也没瞧上过白姑娘你么?还逼得白姑娘你自己退出得一宗。既然白姑娘你都能成功,有雪实在想不出,我为何不能成功。” 至此,白得得方醒悟兰有雪的确是冲着容舍来的,或者说是冲着她白得得的心上人来的。 兰有雪笑着又朝白得得行了一礼,“有雪先给白姑娘行礼了,以后咱们肯定会两女共侍一夫的。” “你做梦。”白得得被兰有雪气得就想回去找容舍的麻烦,可是时间不等人,她还得去斗器台呢。 却说炼器堂内的斗器台周围此刻已经坐满了炼器堂弟子。平日里想要近距离围观左析羽炼器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儿,只有他精选的专修弟子才有这个资格。 今日没想到有人向左析羽挑战,而他也应了。于是炼器堂给所有弟子都放假一日,专门让他们来观战。 不过场面热闹,但也仅限于炼器堂内部的弟子感兴趣。其他玉山书院弟子除了极少数的也来观战外,都没什么兴趣来看左析羽碾压新人。反而有人私底下议论,左析羽是越活越会去了,居然跟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斗器(都气)。 只是别人不知道白得得,但玉阳子、石嘉善却是知道的。听闻是白得得向左析羽挑战后,玉阳子虽然没出席,但石嘉善却正坐在北面。当初白得得说要成为炼器堂堂首,他还有些嗤之以鼻,却没想到白得得居然真的开始行动了。 除了这些人外,齐卷束也来了。他就是想知道明明是上好的剑修胚子,怎么就想不通地要炼器,他倒要瞧瞧白得得炼器能有多厉害。 话说台子周围都是齐卷束的拥趸,而白得得这边就有些寒碜了,只有南草一人来替她加油助威。 白得得也曾委婉地暗示过容舍来看她比斗,却被容舍给明确地拒绝了,理由是怕她会分心。 白得得心想,不得不说容舍的脸还真大,当他是绝世美男么?她才不会为他分心呢。 虽说白得得心里不高兴,但也牢记了夜有盐和南草的话,说是哪怕是至亲的男女,彼此之间也得有些空隙,不能逼对方太紧。 不过虽然白得得这边势单力薄,但当她摇着淡淡烟霞紫的雀羽扇走到斗器台时,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一息。有人心里已经泛起了嘀咕,左析羽答应白得得的挑战,莫不是临老动了花花心肠,想给美人捧场子吧? 白得得这般的美人,平素浅淡装扮已经叫人惊叹惊艳了,此刻穿着容舍为她制的世间独一无二的雀羽裙,更是独艳其芳世无双,说她摄魂夺魄都不夸张。 这般惊艳全场的效果自然叫白得得欢喜,不过她的喜色并没露出太多,而是让她用雀羽扇给遮掩了。这扇子是她走时,容舍补赠于她的,说是她心思太浅白,需用雀羽扇半遮面才能叫人看不清她底细。 白得得明知容舍是损她,可转念就当他是夸她纯真好了。因为跟容舍相处,如果不能自己宽慰自己,那真是要吐血的。诚然那什么之后容舍的态度是好多了,可白得得也是记仇的。 白得得半遮面地扫视了一圈斗器台周围的人,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待她再走了两步,才突然醒悟过来,好像是她的水睛火眼出了问题。 因为斗器台周围几乎都是男子,然后他们的腹下清一色的都呈现出一团朦胧灰雾,让白得得再看不到那叫人长针眼的东西。 白得得在扇子后面咬了咬牙,她情知这必定是容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