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只是一只兔子。你若喜欢,我再赔你一只便是。” “嗬,赔?一个赔字,就能轻易摔死别人的心爱之物?这只兔子对我意义重大,你要如何赔的起?” 赫连墨启叹口气道:“箬娘怕这些,你是知道的…事已至此,你想要如何?” “她怕什么,与我何干?我倒还不至于费心去拿兔子吓她。” “卫瑜,我知你心中不悦。但它只是一只兔子,还能为了它与人置气?”赫连墨启有些焦躁,刚要再开口,却愣住了。 他看见,面前的女子轻轻捧起地上的兔子,身形显的是那么脆弱和伤心。 她抬起头,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绝美的面容上眼眶通红,看着是那么让人心疼。最令人心碎的,就是无声的哭泣,正如卫瑜此时的模样。 她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垂着泪,好似断了线的珍珠,是那么的无助而孤寂。 众人看到这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分明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妾氏,伤了明曜郡主的兔子却还在扮可怜,着实让人厌恶。 唯一的特殊之处在于几人从前的关系,但明眼人都在对赫连墨启不分青红皂白的行为而反感,忽然觉得幸好郡主已跟他和离,不然真是识人不清,耽误一辈子。 “让我看一看。”萧澹声音如清泉般潺潺响起,俯下身蹲在卫瑜身边,接过兔子放于掌心,观察了片刻道,“它还活着,应是被摔晕了过去。” “真的?”卫瑜哽咽难耐,红着眼睛看着他问到。 “我说的你还不信?”萧澹眼中满是心疼,温柔地安抚道。 听到萧澹的话,赫连墨启也是舒了一口气。他并非不顾卫瑜,只是不知该如何处理罢了。 成亲两年,他几乎未看过她掉泪。如今见她哭的了,直觉只要她止住眼泪,就是让他去把全山的兔子都放在她面前,他也照办。 “我信…”卫瑜哑着嗓子道,点了点头。 杜珂也掉了泪,上前扶起卫瑜,伸手替她抹掉眼泪。 东陵依依方才应皇后的嘱托,一直陪在沁华公主身旁,听到动静后两人也寻了过来。此时她再也看不下去,不屑道:“兔子也是一条生命,有人竟能下如此重手,不知心肠该如何狠毒。” 卫瑢与东陵殊那边已醉倒好几人,常晔还算清醒,随着萧澹一起跑了过来。见心慕之人被这么欺负,早就一肚子的火,听到东陵依依的话后也冷哼一声,跟着鄙夷道:“尊卑贵贱,礼义廉耻。将军府若教育不好这八个字,以后还是莫要带人出来丢人现眼了罢!” 说理在将军府是说不通的,这一点卫瑜早在两年前就知道了。寻个对错,拼的不是在不在理,而是得不得人心。若你入了那人的心,就算逆到了天上,也会得到他全部的照拂。 “我们走吧。”淡淡转身,临走前又回头看了面色苍白的箬娘一眼,眼神通透。 你惯用的装可怜、博同情…从前我不稀罕自掉身价与你一般,而如今却要认的清楚,我若去做了,你所做的一切都将无济于事,只能沦为那个被人嘲笑的角色。 箬娘身子抖了抖,咬了咬牙关,想继续从赫连墨启那里获得怜惜,却见他半晌没有反应,并不像以往那样感受到她的楚楚可怜便轻声安慰。抬眼看去,见他此时眉头紧皱,黑眸注视着卫瑜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 “爷…” “嗯?”赫连墨启回神,低头看了看她,开口道,“被一只兔子吓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也未免太过夸张,以后多注意点。”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回了帐内。 留下箬娘一人独自发呆,久久不能平静。 自己刚刚这是……被他责怪了? “箬姐姐,我不知你怕这个,对不起呀…”见人都走了,崔孝芙上前,扶住箬娘的胳膊,小声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