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冰凉,他的手掌温热,他微微用力握了一下,轻声问:“你不生气了?” 开口时,他目光凝滞,不敢呼吸,就眼睁睁看着她抬头,向他靠过来,洗发水的香味儿糅合着体香很快融入鼻息,声音清清淡淡。 “陈先生,早餐趁热吃。” 下一刻,那凉凉的柔软,就从他掌心划过,脱离。 残留的柔腻触感在他的指腹上融化。 —— 直到一段时间后,于斯容发来了消息。 他的小姑娘说,要以牙还牙。 钟铭盯着那行字,剑眉蹙起,不知道她要怎么还,如果真是以牙还牙,理应用和他一样的方式对待他,他大概会甘之如饴吧。 至于说要给他苦头吃,钟铭想不出还有什么苦头,比之前这段时日更辛苦——看得到摸不到,看得到吃不到。 钟铭的这层困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从这天晚上开始,他就突然发现,他的小姑娘不再挂窗帘了。 不仅是客厅的,连卧室的都不挂了。 钟铭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在卧室里出出入入,收拾内务的每一帧画面。 她在收拾整理内衣裤。 她将阳台洗好的床单换上。 她在用吸尘器吸地。 她刚从浴室出来,虽然穿着整齐却浑身都像是湿漉漉的,像是能发光。 她早上一起来两只手探出被子,好像伸了个懒腰,然后又翻身,挣吧了几次才爬起来,趿拉着鞋走进浴室。 她神清气爽的打开衣柜的门,从里面找出一身套装,走进浴室换上,再出来时,套装裹在身上,透着女白领的干练,和撩骚。 钟铭静静的坐在屋里,望着这些画面,他也没有合上窗帘,那双深眸跟着那道倩影打转,盼着她回个头,与他目光相撞,纠缠。 然而,她连瞄都没有瞄过来一眼。 那一刻,钟铭就知道,她是故意的,这就是所谓的苦头。 —— 最要命的是有一天早上,她出了门,又匆匆回来,那时候钟铭刚刚冲了个冷水澡,踏出浴室就见到这样一幕。 他的小姑娘好像是出门的时候丝袜勾破了,回来又找出一双新的。 白皙的指尖轻轻扯着丝袜的末端,向上搓,一寸寸,直到大腿根,抚平,放下裙摆,又伸出另一条腿,如法炮制。 虽然她背着窗户,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遮遮掩掩的侧面,可是越是这样欲盖弥彰,半遮半掩,越是勾的心里痒痒,恨不得她转过来。 如果他没有记错,她今早是拿着一套纯黑色的内衣裤走进浴室的,但是套装的裙摆却将末端牢牢盖住,他没机会测试记忆是否出错。 直到丝袜穿好,她站起身,重新将脚伸进高跟鞋,腿部线条瞬间绷直绷紧,弯腰去收拾地上的丝袜时,臀部翘起。 钟铭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前几天在那间黑透的书房里,因为视觉的缺失而令所有感官无限放大,那热,那柔软,那香味儿,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直到一股热流从胸口向上涌。 紧闭的黑眸瞬间睁开。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chapter 74 隋心在于斯容的工作室待了将近两年,都没有见过美嘉任何一个人,于斯容将所有需要和美嘉面谈的工作一手包揽,如今东窗事发,仔细想想是有原因的。 房东“陈先生”入住是十月二十号,从十月二十号至今,整整四十五天。 隋心翻着日历数了日子。 从这位“陈先生”派于斯容来她身边,整三年,一千多天。 隋心数不过来到底是一千多少,只是心里狠狠的,没有表现出来。 她故意敞开窗帘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心里想的是,既然他要看,那她就光明正大的让他看个够。 多亏了这些年他的言传身教,隋心学到了不少,什么明规则,潜规则,不要脸规则,无下限规则,但凡只要他能想得到的,没有干不出的事,还能把“变态”二字诠释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十二月已经临近尾声,眼瞅着圣诞节就要到了,美嘉发下来一笔过节费,还要帮于斯容和隋心报销这个月的置装费。 隋心瞪着那三个字,只觉得好笑,美嘉的福利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了,连置装费都囊括其中? 但想归想,心动不如行动,那天下午隋心抓起背包就飞奔到商场,专门挑以前她绝不会看绝不会试穿绝不会买的衣服,一件件试上身。 效果还不错,贵有贵的道理,到底是一分钱一分货。 其中一套贴身剪裁的职业套装,博得了于斯容好几个赞。 第二天,隋心就穿着它出了门,可是刚走出门口,丝袜就剐在鞋架上,撕开了一道口,无奈只得回去换。 一踏进卧室,余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