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许攸宁的背叛,舒瑶一直耿耿于怀,但她,真的不希望许攸宁死。 城门口,即将赶往前线的战士们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队伍两旁,站满了前来送行的百姓,他们挥着手,拿着东西,用最真挚地感情送别这些为保卫家园,抛头颅、撒热血的战士们。 沈涵飞把吉普车停在人堆后,侧过脸平静地看着舒瑶,看着她看似冷静的眼眸里似随时要涌出泪水。 沈涵飞想劝她别硬撑着,但这话在嘴巴绕了好几圈,最终也没说出口,他下了车,绕过车身,给舒瑶拉开了车门。 在舒瑶从车上跳下来后,他耸了耸肩,颇为无奈道:“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舒瑶没有说话,只是朝他鞠了一躬,随后,便朝人群走去。 她挤入人群,一一扫过每一张相似却不同的战士的脸。 她像是只迷路的兔子,在人堆中四处乱终。 她有些心慌,有些乱,甚至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找许攸宁,不是说好,就此再见了嘛! 这几日,她真的以为许攸宁从自己心里消失了,直到这一刻,她才无比清楚的意识到,许攸宁就好似埋在她心里的一根刺,时间越长,越疼。许攸宁,你个大混蛋,你都要上前线了,还让我欠你这么大个人情! 谁让你给我装修的! 谁说跟你说过想要一间自己的舞厅的! 运输装备的卡车上,几名战士正在跟许攸宁一起坐着最后的坚持,其中一名战士在转身擦汗时,发现了人堆里舒瑶那道亮丽的身影,他赶紧推了推许攸宁,“师长,那不是舒小姐嘛!” 随后,便是齐刷刷地起哄声。 “吼,吼!还以为舒小姐不会来送你了!” “吼吼,舒小姐,我们师长在这!” 这几人都是直接跟着许攸宁从香城过来的兵,压根不知道两人在沪上发生的种种。 他们一边朝舒瑶不住地挥着手,一边齐刷刷地把许攸宁推到了最外面。 许攸宁正在检查装备,士兵们的起哄,让他慢慢松开了原本拉着绳子的手。 她,到底是来了! 他害怕她出现,却又万般盼望着临走之前能看一眼舒瑶。 心中好似有两个在拔河的小人,一个说:来吧,来了就不会有遗憾,另一个说:日后是生是死都不一定,给舒瑶一个不确定的念想才是真留遗憾。 但最终,前者战胜了后者,许攸宁鼓足勇气,推开那些探头看热闹的士兵,站在了最前面。 车下,那小小的女子,却透着一股英姿勃勃。 明明眼泪噙在眼眶里,却依旧倔强地质问:“许攸宁,你凭什么擅作主张给我装修洋楼的,谁说我要在那开舞厅的!” 许攸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