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在家里穿穿,联想当日,她跟母亲去许家拜访,方琦正好外出,定是那个时候她正好撞见了穿着这旗袍上街的舒轻语。 方琦性情冲动,因此,以为是自己故意让表姐羞辱她。 舒瑶瞬间明白,方琦为什么会跟秋盛誉合作。 “方琦,我与你一起去史密斯先生那定做的旗袍,岂会不知道你对这旗袍的情意,退一步讲,纵使我不在乎你,我也没必要故意刺激你啊!”舒瑶拉着方琦的胳膊,她言语中,眼神往旁边一瞥,一下子注意到舒轻语正从卫生间前的小长廊处探头探脑地朝自己看,“方琦,你稍等一下!” 她松开方琦的胳膊,直奔舒轻语而去。 不一会儿,便拽着舒轻语而来。 “表姐,你说说上月初十,你去哪了?”舒瑶直接发问。 舒轻语心虚地不敢抬头看,她低着头,不住地吞咽着口水,手紧紧攥着羊皮小包,“上月的事,我哪记得啊!” “你怎会忘了,吴小姐送这旗袍来的第二天,你会忘记!”舒瑶指着旗袍,却看着舒轻语。 舒轻语依旧低着头,心里跟踹了个小兔子似的,她不敢得罪舒瑶,毕竟日后她在舒家的吃喝可都全指望着舒瑶了,但又拿不准自己坦白后,舒瑶会怎么处罚她。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舒轻语终于拿定了主意,大不了到时去求求祖母,仍旧血浓于水,舒瑶还真会为方琦记恨上自己不成。 她猛地抬起头,冲着方琦便嚷嚷道:“没错,上月初十,我偷偷进表妹的房间穿走了旗袍,只是看旗袍精美得很,心里羡慕不已,便偷穿上了街,哪曾想竟遇到了你!” “你看,表妹发现旗袍被人穿过,特意又去找史密斯先生清理过,跟新的一样,我知道错了,我真不知道这旗袍是你的,我还以为是许攸宁给表妹定做的,让吴璇颐发现了醋意大生才送来的!” 舒轻语紧走几步,拿起放在雅座上的旗袍,发挥自己所有能组织的语言,尽最大可能地给自己解释:“更何况,当时为还吴璇颐的人情,表妹的银票还是从我这拿的,我穿穿试试,全当利息了还不成!” 她激动地挥舞着胳膊。 却惊讶地发现,舒瑶跟方琦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己。 她慌忙回想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当意识到她有提到许攸宁后。 瞬间呆住了。 “表妹,我不是那意思啊!”我不是说你被许攸宁抛弃了,“我是说……” 她绞尽脑汁拼命想解释,却发现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最后无奈地放下旗袍,身子一软,瘫坐在雅座上,“好吧,我什么也不说了,穿旗袍的时跟我表妹无关,方琦你要啥杀要剐随你吧!” 但让她意外的是,方琦全然没有刚刚跟舒瑶争执时的激动。 她很平静地伸手拿过被舒轻语拿在手的旗袍,“这旗袍,我可以拿回来,可洋楼跟银子,你也得收下!” 她微微一停顿,却不给舒瑶开口说话的机会,紧接着说道:“那洋楼,很适合改造成舞厅!” 说完这话,长长松了一口气,宛如卸下了万斤石头。 她眼眸脉脉,“别误会,不是为了你,我对丽都失火,我跟你父亲一直都觉得很遗憾!”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