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茶?”迟穗披着毛毯,端起那盏茶,仔细端详起来。 温敛似乎是觉得她这个模样好笑,唇角弯了弯:“应该不会死人。” 迟穗看着他,一口喝下了这盏茶。 幸好茶水温度不高,否则温敛的话语就不成立了。 从未见过她这样喝茶的人,温敛觉得有趣,又为她倒了一盏,放到她面前。 “再来?”他问。 迟穗摇摇头,说不好喝。 确实不好喝,那一口下去,就是满嘴的苦涩,像是陈年黄连在嘴里化开。 温敛说是不好喝。 “他这里的东西,没有能入眼的。”轻描淡写地,就将普通人望尘莫及的东西,贬得一文不值。 迟穗很想压下在这时候升起的,与温敛之间的距离感,于是她挪了几步,抱住了温敛。 将整个身体都藏在他的怀抱里,也许这样就能消弭掉令人生厌的距离感。 温敛只当她还是害怕,像是对待小动物一样拍着她的背,只是她的背太单薄,亚麻的面料下,是一把清凛的骨。 黄师傅把迟穗的包放到她身边,又悄无声息地推出去,好像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迟穗的帆布包很大,常年装着各种东西。只是这个不是原来那个帆布包里,干净的布面上,没有名字。 温敛不知为何对她的包起了兴趣,他伸手,将包带一挑,布面上突起的一块在这时就显露出真面目来。 黑色的,金属的质地,他看了几眼,明白了这是什么。 迟穗从他怀里抬起眼,看到那根防狼电击棒。 “难怪看到你的时候,你都抓着包。”温敛低下头,喁喁私语的模样,“穗穗深藏不露。” 迟穗说:“只是在保护自己。” 自从那次学校周遭发现可疑人员后,迟穗身上就一直带了这个电击棒。 温敛看着她,其实他对汤嘉时说的话没有说错,怀里的这个女孩,很倔,她有着决绝的一面。 他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可是迟穗枕在他的手上,那一身的重量,靠近手臂,胸膛,心脏,是温暖的。 所以他只是懒怠地垂下眼,冷气清凉地落在他眼皮上,眼里的温度也清冷了。 “怎么碰上汤嘉时的?” 迟穗抿了抿唇,这算是一个不短的故事,她应该让温敛知道。于是她隐去了汤嘉时那些恶劣的话语,尽量平静地说出了这两次见面的过程。 “音乐节。” 只是没想到温敛重复着这个词,忽然问她:“好玩吗?” 迟穗有些莫名,却还是点头。 “这样的事情也不和我说。”温敛捏着她脸颊的软肉,不重,却有些难受。 迟穗难受地眯起眼,这时也能看清他的眼很暗,满屋敞亮的灯光也透不进去,可是他说话的声音还是很温柔。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需要告诉我。” 温敛像是叹息着:“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能够护着你了。” 他说的是音乐节还是汤嘉时,应该是后者吧。 迟穗乖巧地点点头,说我会的。 不知是否这样的姿态让温敛觉得喜欢,他扬了扬唇角,放在她脸颊的手往下滑,到下颔处,将迟穗整张脸都抬起。 “会好好听话?” 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