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那咱们不是死定了……” “不是我们,是你。”画卷妖怪见他这副样子只能下猛料,“我倒是无所谓,事情败露了大不了躲进地府里。可你还要活那么多年,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折腾的死去活来。事情办不好那才是两边都是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回到画卷里不理会他了。 “华大人?华大人呜呜呜呜……” 画卷妖怪忍不住又显了个形:“不要叫我华大人!” 他的名字要等去了地府由主人亲自来取的! 于是画卷妖怪任刘春阳怎么折腾都不肯再见面了。 刘春阳在碎石地的边缘徘徊,冷风吹的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极度的焦急过后反倒冷静了下来。 他这辈子就没做成过什么事,现在连自己的一条生路都挣不出来吗?! 他悲从中来,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悲愤。指针隐隐约约指向了八点,他把腕表往袖子里一扯,大步流星地往那片棚屋去了。内心背景音仿佛响起了“风萧萧兮易水寒~” 呸!他唾弃了自己一口,换碟! 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 废弃仓库停了电,黑色的阴影在他眼底盘踞蛰伏,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来咬他一口。 刘春阳壮着胆子,手贴上一片锈迹的大门。 “吱呀——” 门自动打开了,刘春阳浑身上下汗毛直立。他心中的“向天再借五百年”疯狂变调,到最后成了一段毫无意义的雪白噪音。 他尝试着壮自己的胆子,一步一步地踏了进去—— 顺便找了块废弃木板把门卡住。这样大门一直打开,他、他跑起来也方便啊qaq 再往里走,一切正常。 只有墙角边的狗尾巴草,在暗淡的星光下被拉出了个长长的影子,乍一眼看去……有些诡异。 画卷妖怪:得了,连根草都能吓到他,还有救吗。 一个穿着长袍的人影,踩着凌乱的影子走了出来,身上的黑色仿佛会流动一般的浓重。仔细去看,才发现那是缭绕在他身边的黑雾。 就跟当初画卷妖怪身上的一样。 他伸出手来,刘春阳才发现,他的手也戴上了黑色的手套。这下真的是全身上下都遮盖在黑色的衣物底下了。 “大、大人好……” 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刘春阳的勇气被之前自动打开的门化了一半,真正见到这个气场带给人无限压迫感、不知道是人是鬼(划重点)的家伙又化了一回,再也鼓不起第三次勇气了。 但他哆哆嗦嗦地说话,反倒符合刘春阳此时应该有的情境:他可不是个被人摆弄的怂货吗。 怎么会有胆子和人里应外合呢。 “把东西拿来。”那人似乎是没耐性和他废话,开口时声音如风箱一般嘶哑鼓噪。 八成不是个人吧? 刘春阳连忙把早就准备好的盒子递上,一边躲避着黑衣人的视线打量四周,冷汗都要下来了: 不是说好了会有人来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他打开盒子要是发现不对劲,那我可就完了! 是的。刘春阳也不知道长安给他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古物。 却见黑衣人看见他这个样子,未置一词,利落地将盒子接过,当着刘春阳的面就迫不及待地打开—— 金红色的阵光从盒子里照射出来,像烙铁一般让黑衣人被照射到的地方燃烧起来。 “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