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落实的。”少年急的快哭了,“可是前辈,万一已经有人因为我……那我该怎么办啊?” 听着耳边浮动的呼吸和轻轻的哽咽声,简薇可以猜到他现在大约在一边流泪一边流汗。 简薇轻轻叹了口气。 她轻轻将拇指抵上了无名指的关节,眼神落在什么都没有的半空,发尾微微晃动。满天星斗似有一瞬间被蒙上了一层虚影,转眼又光华烨烨,仍在其位。 “暂时还没有。”简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骤然用多年不用的“参星”让她使用的灵力有些外溢。 “真、真的吗?”那头的少年似哭似笑,连声道谢,“谢谢前辈!” 要不是看在是他让她回归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听见“前辈”这两个字……她才不会多管闲事。 简薇:“行了,去忙吧。” 少年:“我能叫您一声师父吗?只有师父这么教导过我。” 简薇:“不行,不能,不可以。” 少年:“……哦。” 那头的人委委屈屈地挂了电话,简薇也快走到家门口了。 她站在门前的树荫下,沉默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抬起了手。 莹白的指尖在黑夜里微微发光。她极快、极随意地画了几笔,灵力划过幽蓝色的轨迹。不一会儿,她指尖便成了一道“犯祟请魅符”。与之前少年那歪歪扭扭的水准不同,这符咒行云流水,在空中如水波般轻轻摇晃,美轮美奂。 ……却足够让随便一个人倒一辈子血霉了。 她端详了符咒一会儿,随手将它打散。 她跟少年说的话其实夹杂了自己的私心。天道将每个修士身上的因果算计地清清楚楚,没错,但是修士的本分是顺应天道,每迈进一步却也要逆天而行。 机缘,灵气,哪个都要靠自己去争、去抢,手段是否磊落,目的是否纯粹,那都是各人的道,各人的缘法。要是一切以无为善法为基准,那魔修还修些什么? 只是博弈罢了。更重的因果,更重的雷劫;但若自身的实力担得住,一次雷劫后就能得到喘息的机会,足够修士重新进行一次这样的轮回。习惯于此的人也不是没有。 而她拜入的九寰宗,千万年的积淀,对弟子的要求严苛,功法也只走正道、大道,不允许这样的小动作。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九寰宗在雷劫下保留住弟子的比例却在整个大陆所有宗门里名列前茅。简直快比上数量较为稀少的正统佛修了。但弟子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接近。 ……自己大概是个宗门的异类吧。简薇忍不住想。 …… 一夜过去。 简薇舒舒服服地从自己的床\上醒来,蹭着绵\软顺滑的被子赖床。 她昨天悄悄施了个法术,她的房间从此不需要空调也可以冬暖夏凉,随时在最舒适的温度。但是她的床和被子却带给了她在九寰宗享受不到的莫大安慰。 ……为了增进修为,她平时睡的都是师兄从一个上古秘境里抢回来的冰床,硬\邦\邦的你敢信!刚开始修行的几年师父居然还强迫她把修道的理论、典籍当做睡前读物来看! 好吧,后者效果还是不错的。 但是,无论怎么说,她都不想离开她的小床了。 干脆放个□□让她代替自己出去行动好了。 简薇迷迷糊糊地想。 天不遂人愿,简妈妈进了她的房间,不由分说地掀了她的被子。 “妈——” 简薇抱怨了一声,翻身把被子压回身下。 “快起床。你不是说宁宁今天要来咱们家吗?一会儿她都该到了——” 简妈妈不顾简薇讨好的眼神,坚持要把她从床\上连根拔起。简薇拗不过她,只好起床洗漱换衣,没想到她前脚整理完自己,后脚白宁宁的电话就到了。 “薇薇!我在你们家楼下了,快来帮我搬行李——” 简薇兴奋地三步做两步跳下楼梯去替她开大门,白宁宁就脆生生地站在一堆行李中间,脖子下面都是腿。第一眼看去就是白,皮肤白\皙,清新淡雅如一树宝珠茉莉,眼角眉梢却又透露着勃勃生机。 而简薇却瞬间僵住了。 眼前说着人话的哪里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