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车里闷得慌,有些热。” 罗潭不疑有他,道:“你是穿的太厚重了吧。”说着又想起什么:“安宁,你为什么怕丘表哥啊?” “我何时怕过他了?”一听罗潭说这话,冯安宁就忙不迭的反驳。倒让罗潭吓了一跳。 “你方才那模样明明就是很畏惧好不好。”罗潭道:“这有什么可丢人的?不过丘表哥人很好哦,大约只是外头瞧着以为他很凶吧。你要是连丘表哥都怕,等你见了我飒表哥,那才知道什么是黑面神呢。” 罗飒不晓得千里之外的罗潭已经在她的“至交好友”面前将自己黑成碳了。冯安宁强调:“我没有怕他!” 罗潭道:“好好好,你不怕,这总行了吧。” 一直在默默旁观的沈妙瞧着冯安宁两颊迅速生气的红晕,心中突然一动。 光禄勋家前生因为站错了队,冯老爷也被连累,为了保全这个掌上明珠,只得提前将冯安宁嫁给了本家的表哥。谁知道那表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冯家落败后,便在外头养了个外室,儿子都有了。冯安宁这样高傲的性子哪能受得了这个委屈?后来便拿了剪子和那外室同归于尽。 今生却因为沈妙的这么胡乱一搅合,明齐皇室之中的势力到了如今都是势均力敌,冯老爷倒是未曾站队。可是前生的结局,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再次发生。 沈妙对冯家没什么感觉,可若是冯安宁的话,她也想拉一把。冯安宁总是让她想到婉瑜,都是被家族所连累的可怜人。 “你看着我做什么?”冯安宁见沈妙直勾勾的盯着她也不知在想什么,还以为沈妙是在对罗潭的话耿耿于怀。气急败坏道:“你也觉得我怕你大哥?” 罗潭在一边偷笑,沈妙回神,摇头:“那倒没有,只是觉得你这件裙子有些别致。” 但凡女子总爱听人夸耀自己的,冯安宁便是再如何迁怒,沈妙这番话倒让她发不起火来。便又得意的道:“那是,这可是我娘托人给我找的花样子!” 沈妙垂眸,心中微微叹气,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情,还是慢慢来的好。 …… 不得不说,三个人一起闲逛起来,比两个人累的多。因为冯安宁想逛的是首饰裁缝铺子,罗潭想看的偏偏又是兵器之类,从城东逛到城西,城南逛到城北。罗潭和冯安宁老是斗嘴,沈妙都被吵得脑袋生疼,同这二人出门的时候,便如带着孩子的娘一般老成,结果那二人吵吵闹闹一阵,最后还不约而同的将矛头对准她,说沈妙“年纪轻轻的,像个小老太婆”“真是比庙里的和尚还要闷”,沈妙到了最后,干脆不理会这两人了。 这一日便是过的分外热闹,三个小姑娘到处逛,买的东西整个马车都几乎没地方放了。冯安宁倒是豪气的很,但凡沈妙和罗潭看中什么,便大手一挥:“买!”若非沈妙阻拦,只怕冯安宁要将整个首饰铺子都搬回府去了。 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等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众人也打算打道回府。因着沈妙和罗潭是被冯安宁邀出来的,护卫带多了不方便,所以沈妙没带沈府的护卫,想着坐冯家的马车回去。谁知道刚刚出去从铺子里下来坐上马车,冯安宁却是翻了翻身上的荷包,面上出现些焦急:“我方才买的猫眼簪不见了” 冯安宁逛了一日定京城的首饰铺子,若说最满意的,便是挑到了一只蝶形猫眼簪,那猫儿眼是罕见又通透的宝蓝色,十分好看,冯安宁在酒楼用饭的时候便单独拿出来与沈妙她们端详。 沈妙道:“你再找找,方才还拿在手里,怎么会不见?” 冯安宁翻了翻荷包,又问自己的几个贴身丫鬟,俱是说没有瞧到。罗潭问:“会不会是落在酒楼里了?” 冯安宁道:“我不知道。” “要不回去看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