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琴说着话,眼睛变得有些湿润了起来,自己女儿已经很久没有归家了,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过。 “哼!死在外面最好,就当没有养过,做出那种事情,就算回来我也不会放过她。” 沈贵一脸愤恨的说着,不过眼睛里闪烁的晶莹却早已出卖了他。 “你......”蒋玉琴欲言又止,看着丈夫的样子心里也是明白,他嘴上这样说,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女儿出事以后公安局的人来过几趟,把沈清曼在大学里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最后村里却传出女儿害了同村刘家的女儿畏罪潜逃的事,也有人说自己的女儿早已经死了,只是一时间没有找到尸体而已。 想到这,蒋玉琴擦了擦眼角泪水,悠悠的叹道:“老大走了五年了,青曼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呵呵,咱们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沈贵皱了皱眉头,目光望向天空,努力的让自己的眼泪不流下来,昏黄的双眼不停的眨着。 “老大是去当兵了,那不孝女怎么能和他比?”沈贵说着话,眼神却黯淡了下去。 蒋玉琴沉默了, 当兵? 哪有当兵五年,四年渺无音讯的? 哪有当兵五年,只是战友前来探看的? “好了老沈,先吃饭吧,大清早的,不想这些了,不管是青曼还是虎子,我相信他们都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蒋玉琴强扯了一个笑容,上前搂了搂自己的丈夫。 “哎!!!”沈贵转身之际环顾了一下院落,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孩子们回来,这个家还在不在......” 蒋玉琴也苦苦的一笑说:“尽量拖吧,能晚一天算一天。” “村北老舒家的事儿,也不知道怎么着了。”沈贵无奈的说了一句。 “哎,那天杀的郭大刚,简直无法无天,都是一个村的老乡亲,怎么就能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呢?他就不怕遭报应么?“ 蒋玉琴越说越生气。 “咱斗不过他们的,就怕......哎!”沈贵最终没有说下去,而是叹了口气,心想,就怕最后自己家也会落个那般田地..... 村北的舒宏达和他们家的情况差不多,舒宏达只有一女叫舒小婵,年纪和自己的女儿沈清曼一样大,也是在外读书,他们家那一块儿四周围都已经拆迁,就剩下他们一家,听说是因为签了拆迁协议,但是拆迁款却被郭大刚压着迟迟不给。 好在舒宏达手里攥着宅基证,说是一天不给钱,就一天不给宅基证,郭大刚直接放话,那你就攥着吧,钱不给你,房照拆。 结果就在几天前郭大刚真就带着人强行将舒宏达的五间正房拆了三间,最终因为舒宏达的女儿赶回来站在屋里不出来才保住了两间房。 只不过第二天,舒宏达和他的妻子就住进了医院,说是摔坏了腿脚,而他们的女儿直到现在也没有再出现...... ....... 郭大刚一晚上都没睡觉,送走了开发商,寻思着村北那一片的住宅户马上就要弄清了,村南这一片民房还有三分之二的人家因为赔偿的原因却是进行不下去了。 俗话说柿子先挑软的吃,家里有儿有女有权有钱的他郭大刚不敢造次,那就先找那些没钱没权没亲戚的来。 这不,大清早的就带着几个狗腿子直接奔着沈贵的家里来了,沈贵家里的情况他很了解,穷的很,儿子当兵一走没了音讯,听说是在部队犯了事,跑了还是枪毙了他也不知道,不过他比较倾向后者。 女儿上大学也出了事,听说被人先奸后杀了。 剩下两口子守着五间房不愿拆迁,甚至连谈都不谈,至于之前完全是顾及传说沈贵的闺女搞了个富二代的男友,怕有人照应才没有对其下手强行逼着拆迁。 现在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咣咣咣.....沈贵,开门!”郭大刚的狗腿子们刚一到沈贵的家门口,直接照着大铁门踹了几脚。 这些人平时都是村里那些不干正事在村委会混吃混喝的狗腿子,习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