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自己清白?”景元帝薄唇紧抿,强行压住心头那股子如火中烧般的怒气,似是从喉间挤出几个字,“文昭仪,朕素来待你不薄,你却一再做出这等丑事来。当初皇宫中朕已经饶你一次,你却不知悔改,这一次,朕绝对不会轻饶。” “文昭仪有失妇德,夺回封号,先关押起来,待得回宫之后再行审问。”景元帝漠然转头看向黄美人道,“黄美人诞下皇长子,于朝廷有功,以后就是婕妤。加封之礼,也是回宫后再说。” 黄婕妤面上大喜,立即跪了下来,磕头道:“臣妾……陛下,陛下您放心,臣妾定当好好服侍陛下,好好养育皇长子,定不会叫陛下伤心。” 夏美人脸色煞白,她有些坐不住了,也连忙站起身子来。 ~~~ 林琬睡梦香甜,一觉睡到第二日清晨,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饱满。 这里虽则偏僻,可院内四周种的都是高大的树木,凉快得很,熟睡时需得以薄褥盖在身上才行。 外头太阳还没有升起,东方露出鱼肚白,枝头上有鸟儿在不停叫唤。 “姑娘您醒了?”画堂打了一大盆热水进来,将热水放在案上后,她走到窗前,笑眯眯道,“姑娘,昨天夜里发生了大事。” 林琬双手撑着下巴,好奇地望着画堂问:“什么事情?” 画堂道:“陛下不但查出了上次是谁动您马儿的凶手,而且还在那人宫殿中找出了一个布偶来。那只布偶上刻有姑娘您的名字跟生辰八字,真是可恶得紧,深宫内有,胆敢行这等巫蛊之术陷害姑娘。陛下实在生气,已经将她关押起来了。” 林琼迷迷糊糊走了过来,一听画堂说是找到陷害姐姐的凶手了,她立即跳了来。 “是谁?是谁想害姐姐的?”她抓住画堂手,一脸认真的样子,“真是老天有眼,恶人自当该是有恶报的,怎生只是抓起来呢,该是斩了才好。” “是宫里头的昭仪娘娘。”画堂对林琼道,“陛下此番夺了娘娘封号,只说先行看守起来,待得回了宫后,再行惩罚。” 林琼噘嘴道:“娘娘又如何,反正谁都不能欺负我三姐姐。” 林琬坐正身子,看向妹妹道:“你觉得这里如何?昨儿晚上睡得可好?” “这里实在凉快,我一点汗都没流,晚上睡得可舒服了。”林琼伸个懒腰,打着大大的哈欠说,“今儿就进山狩猎去了,三姐姐,到时候我也猎只兔子给你瞧瞧。” 外头宣芳领着丫头站在门口,画堂瞧见了,望了林琬一眼,但见林琬冲她点头,她立即笑着迎了出去道:“宣姑娘今儿怎生这般早?我家姑娘才将起床,尚未梳洗打扮呢,请宣姑娘这边坐。” 宣芳冲画堂点了点头,就跟着她去了一旁的偏室。 林琬姐妹梳洗穿戴好后,就去了偏室,宣芳见林琬来了,立即站起身子来。 “宣姐姐怎么来了?快请坐吧。”林琬笑看着宣芳,见她坐下后,她才也坐下,然后对画堂道,“宣姐姐来了这么久,怎么不倒水去。” 画堂道:“奴婢这就去。” 宣芳动了动身子,悄悄朝林琬看了几眼,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林姑娘,我姐姐的事情是我错怪了你,上次对你冷嘲热讽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说罢起身,竟是朝着林琬鞠躬。 林琬立即拉住她道:“宣姐姐,你也是不知情的。” 宣芳见她唤自己姐姐,想着,她该是有意要与自己结好的,若是自己再以“林姑娘”相称,便是见外,便也道:“琬妹妹,我宣芳性子素来如此,此番既然是我冤枉的你,就是对不住你,我欠你一回。他日若是琬妹妹有任何需求,只要我宣芳能够做得到的,一定会做。” “宣姐姐严重了。”林琬见她坐下来,自己也就坐了下来,笑着说,“我很欣赏姐姐的品性,宣姐姐若是不嫌弃的话,咱们往后便常来常往,如何?”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