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怀中一动都不动的女人,joe不由嘴角半扬起笑容,眼神微微怔忡,目光复杂。 林妙知道他在盯着自己,那目光灼热的不容忽视,以为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睡得着。可不知是他的怀抱太暖热,还是折腾了一晚上身心俱疲,竟是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但觉只恍惚了一瞬,就蓦的醒来。睁眼一片幽黑,等过了片刻眼睛才适应了黑暗,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依稀可见身旁位置是空的。 林妙顿了顿才慢慢念转:他人呢?走了? 带着疑惑翻身下地,走动时才觉身体酸痛异常,忍不住低咒在心中——joe是个混蛋!而这个混蛋在她拉开门正要迈出门时,忽然若有所感地回头,看见阳台的暗光中似有个身影的轮廓。走近了便发现果真是他,背站在外,双手撑在扶栏上,右手的指尖夹着一根明暗不一的烟,偶尔抽那么一口,姿态格外撩人。 林妙不得不承认依旧被他吸引,事实上这男人单单只往那一站,不去想他那些阴暗面的话,仍然十分吸引人。可她刚刚经历了被征服的过程,这会除了磨牙嚯嚯外没那分心思。 怎么她就阵地连连失守,到现在连自己的窝都被占了呢? 之所以选留在这边,是为了至少在气势上可以宣称主权。假如去了他那,从某程度上就先低了他,说话都没底气。可林妙发觉自己错得离谱,这男人到哪里都绝对是气场霸占。 不想去理会他,刚转身要回走,joe就若有所感地回转了头,视线与她隔着玻璃门轻轻碰触,静静相望,她心头莫名划过异样。 林妙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斜身站在那,沉静里透着浓浓的冷意,英俊的脸庞被月光映得格外立体,却凭添了萧瑟感。他的目光透视过来似乎是凝在她身上,可又好像根本没有将她看进眼中。 对了,她找到形容了——浅淡。从眼角到眉梢,到嘴角,都露着寡淡的意味。 林妙不知道他本身背朝自己时就是这副表情,还是转过身来看见她后。总之心里边挺不是滋味的,两个人刚刚有了最亲密的接触,转个身男人用闲淡如水的姿态对待,是谁都不舒服。而林妙处理不舒服的方式是直接打开阳台的门,走至joe的身前,目光从上到下搜掠,最后踮起脚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听见他疼得抽气声,她才满意地退开,仔细欣赏了自己的“杰作”,十分欣慰这二十多年以前每天早晚刷牙的良好习惯,有这一副好牙口。 朝他挑衅地露了露洁白的牙齿,优雅转身,姿态昂扬地回走。 哼,在她的地盘把她当成透明人,门都没有。没走出几步,便觉腰间一紧,长而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随即坚硬的胸膛贴了上来,却一片清冷凉意。低沉的嗓音响在耳后:“你是属狗的么,动不动就咬人。” 林妙笑:“我属兔。”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听见他低低而笑,“那我也咬回去。”话落就俯唇到她脖间,一处处轻嗅而过,引得林妙鸡皮都起了,隐隐的害怕倒不是怕他,而是怕那突来的一口不知疼在哪。 她的表情都落在joe漆黑的眸子里,不觉好笑。她不知道刚才那一口是在撩他吗?既然撩了人就该有觉悟体味后果啊,这时候再来害怕是要惹他心怜呢,还是引他再动欲念? 他比较喜欢在这静暗的夜里看她,可以将她的喜怒都窥探的一清二楚。她以为有了黑夜的伪装,便不会被瞧见情绪的转变,实际上一丝一毫都逃不开他的眼。 指尖划过她身前迷人的锁骨,他落齿在她脖间,低吟在喉间——妙妙。 —— 隔天手机铃声一响,joe就醒了,快速接起后瞥了眼身边睡得正香的人,不由嘴角露了小姨。是叶非凡打来的,这小子耳朵贼尖,一听他微哑的嗓音就笑问:“老大,你这是被滋润过了?” joe轻哼了声:“这么早有什么事?” “早?老大,麻烦你看看时间,现在都快过中午了。” j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