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又在孙勇双腿处轻轻拍打一遍,眉眼中顿时喜气盈盈——那丹药果然神奇,眼下徒弟虽是体内劲气消耗殆尽,筋脉却是意外的得到了拓展,尤其是腿部痼疾,竟也消除了七七八八! 至于田太义那边,带来的也有郎中,只那郎中瞧了一眼,脸就黑了——也不知那瘸子孙勇怎么会突然变得这般神勇,木田一郎现在的模样,简直宛若被巨石碾压过一般,那一排排倒刺出来的白骨真是瞧得人汗毛都能竖起来了。 擦了擦冷汗,强撑着探了一下脉搏,又翻开眼睑看了下,却是好险没吐出来,半晌才蜡白着脸艰难的摇头: “已经,死了。” 还是死的透透的死。 田太义脸沉的能拧出水来,视线一一扫过周围百姓宛若过节时的欢呼雀跃,神情都有些扭曲—— 平常对着大东泰武士时一个个全都老实的跟鹌鹑似的,一看见有人给他们出头了就马上出来作死,这些周朝人果然全都该杀。 却也无比清晰的体会到己方陷入低谷中的情绪—— 别说其他人,田太义心里何尝不是无比震惊?之前也曾听过家里长辈提起周人时凝重甚而有些畏惧的语气,田太义却总是不以为然,甚而五年前一系列计策得逞,领着一帮年轻的武士重创了李家,得意忘形之余,更是觉得父祖分明是太过夸大了这些愚蠢的周人,直到方才,孙勇那神出鬼没的功夫—— 明明五年前已经完全被自己等人踩到烂泥里了,一个连脊梁骨都被打碎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坚韧的意志,依旧活下来不说,还能重上战场,亲手杀死羞辱他的人? 怪不得长辈们提起大周从来都是厌恶中又无可奈可,到了这会儿,田太义终于明白那种无奈的心情,那就是这个民族的人,是即便消灭也绝无法令他们臣服的。 “我们不能输。”田太义攥紧拳头,一旦输了,就意味着摄政王五年的筹谋全都成为泡影,自己等人也均将成为东泰的罪人,更会失去在家族中的优越地位。 口中说着,视线转向一个竹竿一般身形瘦高的男子: “坂田君,下一场就靠你了。” 亏得自己早有筹谋,五年来,早对李家功夫摸了个八□□九。而坂田雄,除了本身是剑道高手之外,更是精研出针对李家功夫的一套功法,如果对上李英,出其不意之下,至少有六分胜算。 毫不客气的说,坂田雄是田太义特意精心给李家准备的一份礼物。 坂田雄也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当下毫不犹豫的点头,飞身上了高台,冲着下面的李元峰等人傲然道: “还以为是什么大名鼎鼎的武道世家,却原来也不过是些以大欺小的无耻之辈罢了。是不是商量好了,你们李家哪位师长准备上来受死?” 语气中全是讽刺—— 尽管那孙勇是个瘸子,年纪比木田一郎大得多也是事实。 更不要说之前已经猜准了下一个上台对阵的必然是李英,自然坐实了指责对方“以大欺小”的话,自己若然胜了,对周人的打击必然是沉重的。当然,若是李家好面子,索性派个小辈迎战,那就更好说了,自己书写胜局自然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反正不管如何,己方都不会吃亏。 却又遗憾,周人怕是没有那么傻。 哪知一念未毕,一个不屑的声音忽然响起: “输了还要胡搅蛮缠,还敢吹嘘什么武士道精神,也不嫌牙碜。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就你们这么一群不要脸的玩意儿,也配得上受我师门长辈的拳脚!” 声音落处,一个青色的人影拔地而起,坂田雄霍然转头,神情中明显诧异不已—— 却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正若山岳一般屹立台上。 台下的李英本就被东泰人的恬不知耻气的涨红了脸,正想着待会儿上台后该如何反驳对方以大欺小之说,哪知就有人蹦上去了。 顿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忙拿眼睛去看李元峰——不是说好了这一局自己上吗,怎么上台的竟然是大师兄的弟子? 却是台上站的人可不正是郑庆宁? 因着仁义武馆门人凋零,意外归来的李庆华一脉确然带给了李元峰父子意外的惊喜,可私心里,对郑庆宁三人的身手,父子两人的态度却俱是并不乐观。毕竟,除李信芳外,其余两人顶多入师门五年罢了,而李庆华又早亡,能亲自传授他们功夫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一年罢了,换句话说,几个孩子更多的时候都是自己摸索。 又因这几日太过繁忙,父子二人根本抽不出时间摸一下几人的功夫底子。眼下郑庆宁忽然就上了这生死台,李英怎么会不担心——当年没护住大师兄一家,已经令得爹爹愧疚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