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鞭子果然又扬了起来,孔方身上很快鲜血淋漓,跪在地上不住讨饶之下,田成武才住了手,恶狠狠的冲着馆驿方向道: “陈清和,陈毓!爷要不扒了你们的皮,就不姓田!” “要不然,咱们这会儿回去——”一个护卫隐约猜出田成武的心思,忙上前道。反正那些东西已经倒江里了,这会儿也就不怕被人拿住把柄了。 却不想田成武更加火冒三丈,一脚就将那侍卫踹翻,“回去做什么?内江县衙的差人这会儿可全在馆驿呢!” 陈家竟然真就报了官,甚而还弄了张纸,逼着自己签字画押,即便自己报了个假名字,可那么多人瞧着呢…… 若非表弟趁他们见礼时偷偷把自己救了出来,自己怕是要丢人丢到整个方城官场了。 这会儿再回去找场子,是嫌自己脸丢的不够大吗? 却也越发想不通,那陈家人怎么就这么大胆,连自己这守备公子都敢招惹? “为什么招惹田成武?”看何方心惊胆战的模样,陈毓不觉摇头——看来要尽快组建自己的班底,就如同方才,何方那么一犹豫,险些坏了大事,若非自己趁机暗算了田成武,说不好这会儿早成了阶下囚,不定让人怎么折辱呢。 却是漫不经心道: “即便招惹了他又如何?再怎么说,他也只是守备公子罢了。可也不是守备本人。” 就如同上一世,自己从来不想招惹任何人,就想着守着家人平平安安过一辈子罢了,可结果又如何呢? 所以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是你无论如何也躲不开避不过的。 就如同这田成武—— 如果说之前还奇怪,为何这位素未谋面的守备公子会对自家有那么大敌意,只他和阮玉山现身的那一刻,自己就马上明白了原因所在—— 阮玉山的模样和上一世相比并没有什么改变,是以陈毓一眼就认了出来。 既有了这层关系,田家必然不会放过自家。既如此,又何必憋屈着等别人来打?倒不如摆明车马的对上,说不好对方还有些忌惮。 依着自己的意思,方才若是有实打实的把柄,一下把田家钉死的念头都有的。 就只是虽然明显看出来对方有些不对劲,却找不到确切原因—— 那烂了的酒坛子,自己当初也瞧见了,里面确然是酒水无疑。没有确凿把柄的话,这么折辱田成武,到时候田青海真是派人来索要,自己还得乖乖的放人不说,还会令爹爹陷入被动之中。 倒不如强逼着田成武写下认罪状,不独自己出了口恶气,还能随时掌握整件事情的节奏。 不然,阮玉山又岂能那么容易就把人给救走? 唯一想不通的是,既然货物没有问题,田成武一行人到底想要隐瞒什么呢?堂堂守备公子,听说要见官,却是吓成那个德行也是少见的很。 蹙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陈毓信步往当初那砸烂了的酒坛而去,走到近前不由一怔,方才孔方收拾的倒还真干净,竟是连那碎了的酒坛子都收拾好带走了。 “那孔方还真是听话——”何方凑趣道。 却不防陈毓蹲下身,用手沾了地上湿润的泥土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 “咦?怎么这酒是咸的?” “咸的?”何方挠了挠头,“难不成这酒酿坏了?” 可也不对啊,酒酿坏了不应该是酸的吗,怎么会是咸的?而且就是些酿坏的酒罢了,这些人何至于这般紧张? “那些酒有问题——”到了这时候,陈毓却是更加坚信了爹爹的判断—— 孔方的情绪从骄横到忌惮的转折点,可不就是在那坛酒摔碎了之后? 便是方才,自己故意用把人并货物送官的话语来试探,田成武等人果然吓得立刻服软…… 又想了会儿,却依然没有个所以然——罢了,即便眼下还没有确实的证据,好歹可以抓住孔家这条线,那田成武不对爹爹下手也就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