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站起来,骂骂咧咧的就往庙里而来。 陈毓眼睛里杀意一闪而逝,捏紧了手里的瓦片—— 很快,自己就可以亲手杀了这刀疤汉子!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欢迎大家来踩踩(*^__^*) ☆、逃命 “嚎什么嚎?扰的爷吃个酒都不能尽兴!”刀疤汉子明显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趔趄。一眼瞧见瘫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和她脚下的陈毓,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 不是因为这俩小东西拖累,哥几个早拿着钱离开了,自己也不至于这大冷的天一个人守着间破庙。 本就一肚子的火,俩小东西倒好,还闹腾上了。照自己说,就该还像前些时日那般依旧饿着他们,也不至于刚有点儿力气就开始折腾。果然还是欠收拾,待会儿大耳光抽过去就都消停了。 越靠近两人,脸上的煞气越盛,右手更是运足了力气: “以为爷是你们亲爹呢,就敢这么可着劲儿的哭!爷今儿个抽不死你——” 这世上但凡做这等伤天害理无本买卖的,多是好吃懒做之徒,心性更不是一般的黑,不然,又怎么会舍得对些天真孩童出手,做出这等断子绝孙损阴德的事? 小丫头这些日子以来也是被打怕了的,再加上年龄小,这会儿见刀疤汉子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小脸儿早吓得煞白,竟是指着地上的陈毓,除了没命的“啊啊”外,连句囫囵话都不会说了。 刀疤汉子却是看都不看地上的陈毓一眼,竟是俯身一下就捏住了小女孩细细的脖子,呲着一嘴黄板牙道: “个千人弄的小□□,再敢吵,爷现在就办了——” 一句话未完,身形忽然慢慢歪倒,眼睛更是不敢置信的瞪大—— 他的身前正站着神情冷酷的陈毓,而那块本来捏在陈毓手中的尖锐瓦片,正深深的扎人刀疤汉子的奇穴中。 刀疤汉子身形猛一痉挛,只觉脑袋顿时轰鸣不已,两只眼睛也变得一片红通通,宛若要滴下血来似的,踉跄一下丢开小女孩,劈手揪住陈毓的衣襟: “小兔崽子,你找死——” 虽依旧是凶恶的语气,眼神已是有些涣散。 陈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果然人变小了,力气也随之变小,但凡力气大些,方才那一下就足以要了这人的命。却是并不慌张,只借着身体的冲力,合身往前一扑,手更是死死摁在瓦片之上,用力太大之下,竟是连自己手掌都刺破,顿时有鲜血顺着白皙的小手淌下,陈毓却似是毫无所觉,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刀疤汉子带着些鄙夷的眼神终于变为恐惧—— 自己方才的感觉竟是真的,眼前这身量尚小的娃娃哪像个五六岁的孩子,这般冷酷的眼神,竟然比手里有过人命的自己还要凶残,分明是来自地狱的厉鬼还差不多。 求生的欲望令他想要讨饶,陈毓却是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手继续用力。 刀疤汉子慢慢歪倒在地,死不瞑目的双眼中全是骇然的气息—— 实在是就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会真的死在一个如此年幼的孩童手中! 一直到刀疤汉子再没有一点儿生气,陈毓才收回手,漫不经心的顺手把手上的鲜血朝自己身上一抹—— 待会儿要逃到县城去,自然要怎么惨怎么来,众目睽睽之下,刀疤汉子的同伙即便追过来,也必然会受到些阻拦。但凡能捱到逃进县衙,自己的安全应该就可以无虞—— 陈毓也是后来才知道,其实他当初被人掳走后,不过是被带到了临近的翼城县,与自己家也就相距一百多里罢了。再怎么说爹爹也是远近闻名的举人老爷,这翼城县离得这么近,应该听过老爹的名头…… 倒是上一世陈毓太过年幼,又从未出过远门,才会即便逃出来,却反而越跑离着家乡越远,若非碰见颜子章,怕是这辈子都别想重返家园。 只是后来即便回去了,那个魂牵梦萦的家却是已然不在了,留下的不过是孤苦伶仃受尽苦楚的姐弟俩…… 也因此,这刀疤汉子在陈毓的心中根本就是等同于杀父仇人一般的存在,这会儿亲手杀了他,也算了了两世的心愿。 又在地上呆坐了会儿,陈毓身上终于恢复了些力气,这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再去瞧方才那小女孩,却因为刀疤汉子掼倒的力气太大,又惊又怕之下已是昏了过去。 陈毓叹了口气—— 上一世的诸般折磨早把陈毓的心磨得没了一点儿热乎气,甚而陈毓自认根本就是一个冷酷自私的无情人,即便后来习武,也从未想过当个世人称道的仁义大侠,行事却是越发乖张偏执,竟是万事全凭自己喜怒决断,落到外人眼中,简直就是个性情反复无常的怪物。M.DaOjUhUIShOu.COm